闻惟德是被李楠的神识传音给吵醒的。
    他睁开眼睛就察觉到了竟已经是下午了,第一反应是自己竟然睡了那么久,抬起手掌按在头上缓了缓神,想下意识坐起来却发现半个身子沉甸甸的,侧脸垂头一看,“……和……悠?”
    女人在他身上昏沉睡着,几乎是大半的身子都压在他身上,脸埋在他的胸口,听到他的嗓音也只是呜侬了一声就把脸埋得更深了。
    “嘶。”闻惟德微吸了一口气,因为这才发现和悠的腿还搭在他的腰上。她朝下一动,赤裸的大腿就直接压到了他的鸡巴上。
    他虽然仍穿着裤子,可裤扣全部敞开,鸡巴小半个都露在外面,本就半勃,被她这无意识地蹭弄了一下直接压勃起了。
    “禀苍主,秦修竹已第叁次要求见您了……我们实在……”
    这一次,换了卫柯给他神识传音,看样子是李楠实在怕不停传音打扰了他,又把得罪苍主的事丢给了卫柯来救急。
    “我知道了。”半晌闻惟德给卫柯传音回道。
    他手指轻轻略开和悠额头上的长发,露出小半睡脸。从他的角度,只看见她紧紧闭着眼睛,眉头蹙在一起,眼角还不时朝外渗出一点水痕。也不知道到底是昏了,还是睡着,反正睡得很沉很沉,一点意识都没有。
    闻惟德无意识地垂下头,嘴唇在触及到她紧锁的眉心时忽好似猛地回神一样僵住了,仰起脖颈平躺在枕上,深深吸了一口气,抬掌按住了自己的眼睛。
    妈的。
    ……
    “苍主。”和一旁的美人侍女们有说有笑的秦修竹笑吟吟地掀起眼帘,看向来人。“您要是真如此繁忙,其实也可以不用亲自来见我的。”
    闻惟德端坐在他的对面,扬起手指遣退了侍女护卫们。
    秦修竹今天……这装束。
    闻惟德坐下的时候,看了他秦修竹两眼就,“只是一些小事耽搁了,秦少爷今日……甚是芝兰玉树、翩翩倜傥。”
    “是吗?”秦修竹闻言笑了一声,手指掠过自己垂散在肩上的碎发,发间穿插垂落的金绦银珠珠光熠熠,华美异常。霜白缎袍上,暗绣龙泉青隐纹,外袍不知何种材质,流光溢彩地蒙着轻纱薄雾。可最惹眼的是鬓角上朝前綶得流苏玉坠,更衬托得他云眉纤柔,骨锋凌厉,神采非凡。
    旁人可能还会觉得,芝兰玉树、翩翩倜傥形容这位贵公子,还得逊色叁分了。
    “毕竟登门,基础的礼法还是要做的。不说华冠丽服,也最起码得衣冠得体吧?总不至叫人觉得,我秦修竹只会做生意,连礼仪都不懂,就不太好。”秦修竹端起茶盏,气定神闲地吹着瓷盏里的茶气。
    “无碍。”闻惟德淡道,“秦少爷生性豁达自由,也无需在我面前过于拘束,我并不在意那些……”
    秦修竹端起茶杯,笑了一声,“啊,那苍主您误会了,我今日这一身盛装,倒也不是打扮给您看的。”
    “……”
    闻惟德其时正垂目准备拿起瓷盏,手微微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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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
    想要俩珍珠。
    不知道今天的珍珠够不够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