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两具身体交迭在一起。
    男人赤裸的身躯伴随柔和的光线起伏,肌理分明的皮肤因过分忍耐渗出细密的汗珠。
    女孩细白的小腿原本松松勾在他的腰侧,又随着两次短暂的起伏,跌落到床面上,最终被他宽大的手掌压住。
    这样的状态持续得太久,以至于密闭的空间里全是那种潮湿而粘稠的气息。
    腥甜与热烫交织,夹杂着男性荷尔蒙的味道,气势嚣张地弥漫在空气里,极容易引人发情。
    苏然被这样的味道包裹得密不透风。汗水的咸与性欲的浓烈无处不在,随着身体深处缓缓抽送的性器一同,将她的身体完全撑开、灌满。她连意识都开始模糊,身体的感官却前所未有地清晰。
    龚晏承今天似乎格外执着于进入的深度。
    他并非一开始就进得这样深,而是极其缓慢地,一寸一寸地压进去,直到两人严丝合缝地、完完全全贴合在一起。
    可当性器抵达这样的深度,快感反而变得可遇不可求。
    他并不想让原本快乐的事变成折磨,就只为了满足自己内心阴暗的欲望。
    所以,始终克制着不做大幅度的动作,只用硕大的龟头抵住深处的某一点,轻巧而从容地顶弄、研磨。
    但仅仅是这样,已经足以让身下的女孩子发疯——被完全撑开的穴道敏感得不可思议,稍微的摩擦就能引发剧烈的快感。
    更要命的是那种被彻底占有的感觉。
    打开她的过程缓慢而清晰,带一点微妙的仪式感,像是在拆解一件精致的礼物。
    性器成了剥开包装的利刃,将她层层打开,露出最娇嫩的花心。
    很小的一朵,甚至还在柔弱地发着颤。
    而他并没有因为它在可怜地颤抖,就温柔以待,而是毫不留情地贯穿。
    用那把炙热的利刃。
    极其深地,将她钉在原地。
    因为过程足够慢,痛感与快感都被稀释,反而突出了一种纯粹的“满”。从身体到灵魂,都被他一点点填充、占据。
    那感觉难以形容,已经完全超越了单纯的性快感。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每一分每一寸——怎样深入、怎样占领、怎样迫使她完全敞开。每一下都像要将她的灵魂碾碎,重新揉进他的身体。
    疼痛与快感早已难分彼此,只剩下一个事实——Daddy在进入她,并且已经进入得这样深,深到她可以将他留在里面的事实。
    这个认知让她感到一种汹涌的、近乎堕落的兴奋,酸颤夹杂、不可遏制的,已经是让她崩溃的程度。
    恍惚间,她成了一枚小小的、柔软的蚌壳。
    他轻轻一碰,她就会淫荡地张开,任由他喂食。
    而她会紧紧含住,甚至讨好而主动地将最柔嫩的珍珠呈上,只为了让他多停留哪怕片刻。
    怎么会渴望到这个程度?
    她甚至都分不清自己在渴求些什么。
    明明他就在眼前,就在她的身体里,却仍然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饥渴。
    那样极端而可怖的,混合着生理与心理的双重空虚的,饥渴。
    几乎将她逼疯,而后又感到绝望。
    苏然颤抖着手指抚上自己的小腹,那里有一个清晰的凸起。隔着薄薄的皮肤,她甚至能描摹出他的形状。
    龚晏承垂眼注视着她的动作,呼吸骤然粗重。他停下动作,声音里全是粗粝的质感,难以压抑的欲望浸润在里面,“乖乖,怎么了?”
    两个人此时离得极近,完全贴合的体位。
    男人的腰胯斜斜压在女孩子身上,整个下腹与她的阴阜紧密相贴。
    性器已经完全嵌入她体内,连两颗饱满的阴囊都压在了入口上,下缘的部分甚至已经抵了一些进去。
    过于深入的姿势让甬道始终维持着完全撑开的状态,阴茎表面的每一条筋脉都紧密地嵌合在柔嫩的内壁上。
    性器进出时,那些凸起的经络沿着嵌合的部位缓缓拉动,哪怕是极轻浅的动作,也会带来战栗的快感。轻而易举就能将她送上顶峰。
    龚晏承摸了摸女孩子汗湿的额头,“很难受吗?”
    这样的深度,已经超出了单纯的好受或难受的范畴。
    苏然蹙眉不语,一只手搭上他的小臂轻轻握住。另一只手仍按在小腹上。她能清晰感受到里面那个骇人的存在,轻轻一按就激得她呻吟出声:“呜……爸爸……爸爸……”
    爸爸在里面。她想说。
    可话未说完,体内就涌出一股热流。
    从那个被他干得微微张开的小口里溢出,热烫黏腻的一小汪,兜头浇下来,爽得男人浑身一颤。
    龚晏承脸色瞬间沉下去。
    那点刻意作出的温和与克制荡然无存,因为担心孩子而勉力压抑的性欲也终于彻底崩塌。
    他抽出被她握住的手臂,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眼睛里带着危险的笑意,语调却很温和,“看来是操得太轻了。”
    “呜呜……不是……没……”苏然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慌乱地去推他。
    但已经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