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上倒计时的数字越来越小,叶期安手下撸抽的速度像是没有感情只会高速运转的机器,性器被失控的动作刺激得不断哆嗦,精关却像是被堵住似的完全没有要泄出的欲望。
    他不敢往下看到别人的手指在她的体内进出,视线紧紧锁在陆栩阖目舒展的脸上,目光近乎魔怔。
    失重感在细胞里蔓延,意识被耳边的水渍搅弄声和女人低吟声全然笼罩,那道多余的男人声音在脑海中逐渐飘渺直至消失……
    此刻叶期安的脑子中只有昨晚与她结合缠绵的触感,想着她的发丝扫在自己胸口时带来的酥麻,混着玉龙茶香味的腥香味在口中蔓延,迭挛销魂的甬道包裹自己时带来的忍耐……
    垂落的零碎发丝下,原本琥珀色清冷的双眸此刻被投映了一片阴影。
    掌心拢住脆弱的龟头狠狠地攥握,收紧的力度像是施虐,叶期安白皙手背上浮起骇人的青筋。
    马眼因为刺痛剧烈翕动,终于在倒计时结束那一秒铃声响起的时候强行被刺激出射意,睾丸收缩喷出几股浓浊的白液。
    掌心有所预料地拢上阴茎头部接住了满手精液,没让任何一滴污浊沾染上面前的女人,
    同一时间,男人俯身吻上了陆栩的唇。
    路辰被他毫无预警的动作惊得心头一震,毕竟他自己从没敢想过做出这种逾矩的举动,这无疑是在自掘坟墓。
    他指尖失乱的动作刺激到了陆栩的快感顶端,她爽得一激灵,碾着叶期安迫不及待喂进来的舌头狠狠咬了一口,小腹抽搐着涌出更多汁液。
    叶期安丝毫不在意自己舌尖的疼痛,虔诚地舔舐她的嘴唇,慢慢侵入口腔中缠着柔软的津香吮得痴迷,吃尽了她口中的汁液,交缠的水声快要把他溺毙了。
    他敢这么做,因为知道陆栩不会吝啬他的奖励,这是他遂她心意用清高换来的吻。
    另一只手抚着她轻颤的身体缓缓下移。
    路辰的手插在痉挛的穴腔内一时间忘了动作,被一只突然伸来的瘦削大掌猝不及防攥住,他猛地回过神,自己的手已经被叶期安拽着从女人的柔软中抽出来甩到了一边。
    得逞的手指迫不及待地挤进了觊觎已久的腔道中,刚才射精都十分平稳的鼻息此刻异常紊乱。
    他吻得失神,裸露在外的冷白色脖颈泛着淡淡的潮红,指尖抚弄着刚刚高潮过的穴肉延长她的快感余韵。
    叶期安爱死了这种肌肤相亲的感觉,能在服侍她的同时这样亲吻,陌生的情愫像药物上瘾一般在骨子里流窜着酥痒,让他有种……在和她恋爱的感觉。
    叶期安吻得小心翼翼,哪怕他求的是由他主导的吻也带着被她驯顺的伺候之意。
    全身的细胞因为愉悦沉浸在倦怠中,陆栩乐得享受,身下被他勾顶到了爽点还会赏他一个回应,刺激得对方唇舌更加失控地缠着她索取。
    叶期安刚才自慰缺失的快感似乎全都被隐埋积流成了河海,在此刻汹涌地倾泻而下,只是被她舌尖敷衍地蹭了下唇瓣,他的性器就硬得发疼。
    他亲得没完没了,陆栩又高潮了一次就有些乏味了,扯着他紧贴的脑袋往后拽,欣赏了一会他迷离低喘的神情,才慢悠悠开口,“适可而止。”
    叶期安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边沾染上的女人津液,琥珀色的双眸水雾氤氲,眼尾上沾染着色情的潮红。
    陆栩觉得挺有意思的,明明这张清冷的脸上没有那种艳俗献媚的表情,但就是比别的男人勾魂。
    突然手有点痒,她抬手掐着他的下巴左右拨摆了下,但是没有接下来的动作,目光平静地看着他。
    男人犹豫地偏头蹭了蹭她的掌心,注意到她的神色没有变化后,牵过她伸来的手指含在嘴里厮舔。
    陆栩就这样没什么表情地看他捧着自己的手,唇舌含着纤细的指节一根根照拂,在叶期安吮吸到食指骨节的时候曲起双指,指甲抵在他的舌下,精准地掐住了他殷红的舌头。
    津液疯狂在被迫袒露的口腔中分泌,裹不住的晶莹挂在舌根唇角摇摇欲坠。
    叶期安眉心微蹙,一方面有点担心涎水乱淌的样子实在难看,生怕引起她的嫌恶,另一方面又享受于她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每一个动作。
    在男人逐渐局促的神色中,陆栩突然毫无预警地给了他一巴掌。
    无比清脆的一声响动,完全不是之前和他调情的力度,冷白的肌肤上迅速浮起一层殷红的指印。
    叶期安愣住了,表情有些凝滞。
    “陆……”总?
    音节被冰冷的手指堵住,陆栩轻抚上被自己打出痕迹的脸,语气平静,“没有理由,说谢谢主人。”
    叶期安在心里松了口气,他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谢谢主人。”他语气自然,应得很快。
    话落下来的同一秒,叶期安敏锐地察觉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一种恶劣的气息彻底裹挟,那种萦绕在身心内外的毒素,像是沾满了罂粟的长钩。
    像是大雾惊醒,他脑中咯噔一声,突然想到莎士比亚的名着名句——“是我引诱你吗?”
    陆栩看着他恍若领透了什么的神色,突然轻笑了一声,整个人像是彻底放松了下来,不是说她之前紧绷着什么,这种松弛是那种隐藏在骨头缝里的本性突然渗透出来。
    就像她说的,没什么理由,不论是让他公然自慰还是扇他巴掌,她就只是在摆弄她的物品而已。
    或者说,陆栩在享受自己温和下隐晦流淌的支配欲。
    她从来不强迫男人顺从自己,下达命令更多是给予选择题,服从即顺,违逆则断,她给他们选择的完全自由,这是她控制自己不被权力奴役的原则。
    但是,当他们选择服从的那一刻,又无疑是她权力运转的象征。
    所以,强迫有什么意思呢,看别人因为自己的一个眼神或者一个细小的举止,而主动走向为他们预设的道路中,不是更有意思吗?
    她说了,她喜欢叶期安的聪明。
    这个男人终于意识过来自己在无止境地堕落向一个怎样的深渊,想的却是该以什么样的方式下坠才能让深渊更接纳他。
    权不在谋,这是独属于陆栩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