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工作服好像丢在泳池边上的更衣室了,但我今天早上去那找了下没看到,你有看到吗?”祝雪漫穿着自己的连衣裙。
    江珩坐在桌边,垂着头,直到祝雪漫把早饭放到他面前才抬起头来。
    “穿那个干活麻烦死了,给你扔了。”江珩黑着脸,不知道是谁惹他了。
    祝雪漫见他心情不好,闭了嘴站在一旁,装木桩子。
    他已经习惯这位大少爷的脾气了,大概就是三分钟热度,一会一个主意,喜怒无常。她只要适时地闭嘴,当一个透明人,就能规避掉很多不必要的问题。
    看着是在埋头吃早饭,其实江珩的心思早已经飘远了,他现在脑子里面想的东西要多龌龊有多龌龊。
    色情的想法如同地鼠一样从土里冒出来,江珩心里的小人只能拿着锤子在旁边不断地敲打,试图能赶走他们。
    如果把她压到厨房里面操干…
    不行!
    如果把她压在这张桌子上操…
    不行!
    如果…
    够了!
    祝雪漫虽然在一旁站着当雕像,余光里还是能看得到江珩人的。这人好像在扭来扭去,好奇怪…身上痒就去洗澡好吗?
    “吃完了。”
    祝雪漫走到他旁边,拿碗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江珩的手。
    “你别碰我!”江珩突然大叫。
    祝雪漫吓了一跳,以这碗五千块我赔不起的信念赶在她脱手之前把碗牢牢抓在自己手中。
    她看着江珩如同贞洁烈夫一般的模样,低头道歉,“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说完,迅速逃离现场,去厨房洗碗去了。
    祝雪漫一边洗碗一边在心里默念,从一数到两万。现在应届生工资才几千块,还要朝九晚五,还要挤地铁去通勤…她一个人,也不要处理什么职场关系,没有烦人的同事,一个月工作八天,还包吃住,吃的还是山珍海味,食材包新鲜。她一个小小高中生,干这么点活一个月两万,赚,赚得很呐!
    哪个老板不脑残?月薪三千也是受老板气,月薪五千、八千、一万还是受老板气,她月薪两万,受点气怎么啦,很正常的嘛。
    祝雪漫越想越觉得这工作值当,手里的活都变得更加利索了,她洗完碗,跟前一天一样对锅里没吃完的饭大快朵颐。然后迈着轻快的步子,嘴里哼着欢快的小曲,出门修剪花朵去了。
    根本没注意傻逼老板还坐桌子边上没走。
    江珩也觉得自己刚才的反应有点过了,明明意淫祝雪漫的人是他,祝雪漫还要莫名其妙被他凶。
    他看着梦里的人心情愉悦,精神饱满,和被情欲折磨没有睡好的自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心里更不爽了。
    不只是不爽,江珩感觉邪火又开始往身上冒了…
    他回到房间,打字,删除,打字,删除,如此反复数十次,还是在搜索引擎里隐去关键搜索,“梦到好兄弟的亲妹妹怎么办?”
    周公解梦:
    此乃不吉之兆。近日不可陷害他人,否则会被反噬,不可目中无人…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滚。
    江珩大骂一声关掉了页面。
    花园里辛勤工作的小女仆还不知道屋内的雇主正在和自己的内心作斗争。
    祝雪漫不是专业人士,只能做一些基本的工作。比如修剪植物的枯枝、病枝,以促进健康生长、保持良好形状,以及喷洒杀虫剂。
    但她起码能摸到一点专业人士的边边,江珩连门外汉都谈不上。
    所以在江珩看到她在花园里认真喷驱虫剂时,惊讶的话语不禁脱口而出,“你还会做这些?”
    老板突然来监工,祝雪漫吓了一跳,手里的驱虫剂差点滋他脸上。
    “会一点。”祝雪漫说。
    那看来她不是傻到应下四个人的工作,是她真的会做那些活。
    江珩心底,他自己意识不到的地方,对祝雪漫的看法已经产生了改观。
    “我下午有事要出门,你要忙完了就走吧。”
    祝雪漫听到这句话,心里一震,虽然知道他全凭喜好做事,但这是否太草率了,我的高薪工作…
    江珩见祝雪漫的脸瞬间垮了下来,看出她心中所想,“工资不少你的。”
    被看出心思,祝雪漫没觉得尴尬,她是在保障自己的权益,“那我需要补工时吗?”
    人穷就是事多爱计较,“不要。”
    “真的不需要吗,工资还是两万?”祝雪漫又和江珩确定了一遍。
    江珩皱起眉头,“确定不少你的,你快走吧。”
    祝雪漫放下杀虫剂,提早下班还不扣工资,心情雀跃,她往外走了两步,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转头问江珩,“那司机能送我回去吗?”
    “能。”江珩语气冷冷,似是对她感到厌烦。
    “好!谢谢!”祝雪漫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然后转身快步跑开了,像是怕身后人随时会反悔。
    少女的背影轻盈而活泼,随着脚步的跳跃,裙摆在微风中翩翩起舞。
    江珩把视线往下放,试图看到被裙摆遮挡住的腿,他觉得自己又要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