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段家会大乱,两位不去找段珩息商量怎么解决问题,把我拘来做什么?不担心顾家趁机作乱了?”
    “这……”
    段启明看段启宏也被绕进去了,立马上前一步喝住段启宏。
    “大哥,别跟他废话,这小子就是在拖延时间,干脆先把他关起来,东西抢回来。再用他威胁段珩息,看段珩息那个样子,应该对这小子有几分情意在。”
    “对,顾韫,把上次爷爷给你那把玉锁交出来,暂且饶你不死。”
    “玉锁……你们要那个做什么?”
    “叫你交出来就交出来,那来那么多废话,想挨枪子吗!”段启明此话一出,周围的保镖立刻掏出枪指着顾韫。
    “罢了,钱财乃身外之物,你们要就去取吧,玉锁被我藏在北海湾四号三单元20号。”
    顾韫报的地址是距离此处最远的一处房产,和段家分处在城市两边,段启宏要派人去验证,他还可以拖上好长一段时间。
    “房间里那个地方?”
    “卧室衣柜角落里。”
    “好,我这就派人去拿,你要是敢骗我你就死定了。”
    段启宏立马招来两个保镖,吩咐了几句,两个保镖开始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客厅后方的书房里突然传出一声苍老的声音。
    “不用去了,他骗你的,那玉锁就在他身上。”
    顾韫抬眼看去,一个发须皆白的老人杵着拐杖从书房里走了出来,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中山装,咋一看还有几分仙风道骨。
    “谷老,你怎么来了?”段启宏立刻迎了上去,说话间透露出对这位谷老的看重。
    “我要是不出来看看,你们就要被人耍的团团转了。”
    段启宏立刻低下头,显得十分忏愧。
    “是弟子办事不力。”
    “算了,你们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让你的人先退开吧。”
    “是”
    段启宏摆了摆手,那些用枪指着顾韫的保镖立刻退开了几步,谷老这才杵着拐杖不疾不徐的走到顾韫面前。
    “这位道友如何称呼?”
    顾韫的神色变得凝重,他竟然从这位谷老身上感受到了灵气波动,看来对方和他一样皆是修道之人,而且修为达到了筑基。在这个灵气匮乏的世界能修炼到这种地步,不是有奇遇,就是天赋卓绝。
    “我姓顾。”
    “顾道友年纪轻轻就能到参化境界,实在是后生可畏啊。”
    参化……大概是这个世界对筑基的称呼吧,难怪段启宏会派那么多人来‘请’自己,原来是有高人在背后指点,自己还是不够小心,这么快就被人发现了身份。
    “顾道友,老朽听闻段老家主将一把灵玉锁赠给了顾道友,那灵玉锁乃是老朽祖上之物,战乱之时不幸遗失,不知顾道友能否物归原主?”
    “我为何要信你?”
    谷老笑了笑,浑不在意的摸了摸胡子。
    “老朽观顾道友气血不足,想来是有伤在身,你并非老朽的对手,自古识时务者为俊杰,顾道友还是不要勉强的好。”
    “玉锁我可以给你,只是我如何确定你们会放了我?”
    谷老微微一笑,摸着胡须。
    “顾先生是个聪明人,即便老朽许诺拿到东西就放了你你也是不信的,你的存在对我等还有大用,所以只要你乖乖束手就擒,我等不会伤你性命。”
    “原来如此,顾某还有一事不明,你就那般确定那玉锁在我身上?”
    “顾道友是在拖时间吧,难道你以为还会有人来救你?罢了,多说无益,等老朽将你捉住,自然能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谷老其实也担心迟则生变,从怀里取出一道符篆朝着顾韫扔了过去,因为符篆容易制成,这个世界的修道者多选择将是作为攻击手段,眼下谷老扔出的就是比较常见的火球符。
    换做以前,这种低级符篆,即便是顾韫炼气期的时候也瞧不上眼,在这个世界却是十分难得了。顾韫一道灵力打出,将火球包裹着,扔进了人群里,霎时立刻有人惨叫了起来。
    见到这一幕,谷老眼角跳了跳,本以为顾韫这般年纪,就算有些奇遇,也会因为没有好的修炼心法实力大打折扣,如今才发现,顾韫对灵力的控制能力和灵力的精纯程度,远超他的想象。要是他知道顾韫只修炼了大半年就到了如今的境界,恐怕会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从何处习来的修炼之术?”
    “告诉你也无用。”
    “好嚣张的口气,待我捉下你必然会弄个一清二楚。”
    小打小闹根本对付不了顾韫,谷老决定拿出杀手锏,只见他脸上浮现几丝肉痛,从怀里取出一张阵盘,阵盘上已经浮现密密麻麻的裂纹,再使用一次就会彻底损坏。
    顾韫在阵盘启动的瞬间就知道大事不妙,这个世界灵气如此匮乏,竟然还残存有灵器,而且这灵器的品质还不低。
    狂风从四面八方吹来,顾韫的脚下浮现密密麻麻的阵纹,那是谷老早就在客厅周围布下的阵旗,经过阵盘的催动,立刻发挥出威力来。
    顾韫的灵力本就不足,又如何经的起阵法的消耗,十分钟后,顾韫就被阵法困住,谷老趁机一道定身符贴在他身上,将他控制了起来。
    拜两人的斗法所致,客厅里已经一片狼藉,保镖们不少都受了重创,还有两个差点被烧死。段启宏三人早就见势不对躲进了书房,看到顾韫被制住了才走出来,脸上还有些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