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商信言再次愤怒的打断了南栀月要说的话,“南夏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面比你更加清楚,南栀月,我记得之前我告诉过你,别再我面前提及南夏,若是让我听到你再说污蔑南夏的话,我不会放过你,你这么快就忘记了?”
    “……商信言,你就那么在乎南夏,不在乎我吗?”南栀月痛苦的指着自己的心,悲痛的问,她觉得自己心都疼的麻木了,“你知道我多爱你吗?你知道我到底多爱你吗?!我做的这些都是因为你,只想你能够多看我一眼,我在看守所的时候给你打过电话,想你来救我,看我,带我回家,可是你没有来……我在那里等啊等,你都没有来……”
    他看到了电话,但是没有接。
    “我跟你之间,并无关系。”
    无关系。?
    好轻飘飘的一句话。
    “是不是在你的心里面,即便是我说我喜欢你,你也是丝毫不在乎的?”南栀月悲痛无比的问,她的眼泪疯狂的从眼眶之中涌出来。
    “……”他是见不得女人哭。
    但是,南夏是除外的,只是看着她眼神里那哀怨,或者是含着眼泪要哭不哭的样子,自己的心都好像是被揉碎了一般,商信言只想要找南栀月算账,既然不是南栀月,自己也应该回去。现在南夏也应该清醒了。
    转身,商信言阴沉着脸便走。
    南栀月在后面大叫了几声,可商信言却是连多余的眼神都没有过自己,将车子开走了。
    凭什么?南夏可以拥有商信言,自己却是要委身给那个老头?越是想,南栀月的心里面越是愤懑不平,她不甘心,不甘心。
    ……
    医院病房内,南夏幽幽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头顶上是刺眼的白色灯光,南夏艰难的侧过头便觉得自己脑袋有些晕,头骨好像也裂开似的,那种天晕地陷的感觉,将她彻底包围。
    旁边的护士正在给她的药袋里面注射药物,见到床上的南夏醒过来,忙说,“您别动,有事情你叫我,现在你身体还很虚弱呢。”
    南夏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好像疼的更加厉害了。
    她手摸着自己平坦的腹部处,腹部的地方也是一阵阵的刺痛传来,孩子……
    心里,好像是被挖开了一个大洞一般,在汪汪的不断地往外冒着鲜血,不断地在撕开南夏的心脏。
    “孩子……我的……”南夏痛苦的闭上眼睛,询问护士,“我的孩子……”
    护士听到她小声的喃喃,眨动着双眸才说,“您孩子没事呢……”
    “真的?”
    “你都没怀孕呢,医生检查过了,你是因为生理期突然间来了,所以才会以为自己怀孕的。”她弯了弯唇角轻轻地笑起来,眨动着灵动的双眸看着她,“你身上有伤,不过不严重,好好地躺着就好了。”
    “我没有怀孕?”南夏刚刚还悲痛欲绝,此时听到护士的话,眼眸里又瞬间是惊愕住了,她眨动眼睛,手摸着自己的腹部,“我怎么可能没有怀孕,我生理期……”
    “生理期偶尔有推迟的现象都是正常的哟,没有影响的。”护士笑着道,“你还很年轻呢,要是想要孩子,以后再努努力,一定会生下可爱健康的宝宝的,别灰心。”
    没有怀孕。
    所以孩子没有离开。
    这个消息让南夏的心里面好受一些,可随即那种失落感也快速的蔓延到了自己的周身和心脏处……没有怀孕,这意味着,自己还要继续等?
    图图也需要再继续等?
    护士出去之后,南夏抬手摸着自己还是很平坦的腹部,心里微微的酸楚着。
    图图怎么办?
    ……
    此时,商信言倒是没有直接回到病房内,而是先去找了朗方玄。
    朗方玄放下咖啡杯,随后便听到了商信言冷声同自己说道,“……我记得你手里面有不错的侦探,你找到他们,不管需要多少钱,让他们给我查清楚这件事情,不要打草惊蛇,明白?”
    南栀月说不是自己,商信言现在不敢让家里人知道自己和南夏在一起,本想等着有孩子之后,跟南夏结婚。
    可现在南夏身上发生这样的事情,让商信言不得不去防备着南夏身边的那些人,到底是哪些人对着南夏在虎视眈眈?
    他不能打草惊蛇,所以让朗方玄私下里去安排人。
    “明白。”朗方玄点点头,挑动眉头,“包在我身上。”
    ……
    他手里面提着买好的营养餐,一步步的朝着病房走进去,南夏难受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
    商信言过去的时候很明显的发现她的脸上还有纵横交错的泪痕,配合那张脸……只能够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
    越是看,他此时越是想将伤害她的人,找出来,碎尸万段。
    南夏听到了脚步声,之后缓缓地睁开眼睛。
    “商信言……”南夏的唇瓣蠕动,缓缓地叫出来他的名字,她眼眶里面都是眼泪,好想要扑到他的怀中,问,商信言,图图怎么办?我们的图图怎么办?
    可是她只能强忍着眼泪,只是泪眼朦胧的望着他,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难受?”他放下手里的东西,拉过椅子坐在病床边,南夏的皮肤上还有擦伤。
    整个手都是冰冰凉凉的。
    “……”她用力的抿着唇,说不出来话,心疼都要麻木死了,真的是好难过,好疼啊。
    商信言只以为她是因为伤口疼难受,这些多的伤,但凡是人都会受不了。
    他的动作放缓和了些,将床摇起来,从保温桶里面倒出来一些热汤,拿着勺子到南夏的面前去。
    南夏躺在床上,偏着头,她没有任何胃口吃东西,现在觉得没有胃口。
    脑子里面都是图图。
    图图怎么办?
    商信言看到南夏紧紧地蹙着眉头的样,那种难过在周身蔓延,他恨不得自己能够代替南夏承受这些痛苦,也不希望南夏此时此刻躺在这里。
    “夏夏。”商信言将她的头轻轻地偏过来,动作极其的轻柔,他黑亮的眼认真的看着南夏,“这件事情我会追查到底,不会让这件事情就此沉下去,找到那人之后,我会亲手解决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