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气氛有些针锋相对的诡异,但两个男人后来很自然话锋就转掉了,饮酒闲聊,中间将正事穿插进去,而和悠全程沉默地坐在秦修竹怀里不声不语,于是他们两个注意力也并未一直在她身上。察觉到不对的时候,还是当啷一声——
    两个男人就被这声音吸引,视线转移,就察觉和悠正一手扶着秦修竹的胳膊,一手朝前乱够。那声当啷,是她打翻了秦修竹面前那个金属酒壶。酒壶显然已经空了,翻了过去在桌子上滚了半圈才停。
    俩人这才意识到,和悠不知什么时候把秦修竹面前那一壶酒,一个人喝了干净。
    因为秦修竹一直在跟闻惟德聊天,和悠每次喝完酒,都不声不响地轻轻把杯子朝前一推。秦修竹起初觉得有趣,就顺手给她倒满,后面跟闻惟德聊天分了神,停下来之后,和悠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拿了酒壶直接对着酒壶,把一壶酒给喝完了。
    她显然是想够什么东西,坐在秦修竹怀里的姿势够不到,就试图直起身体朝前伸手,结果天旋地转地刚起了半身就噗通一下趴到了桌子上。
    桌面上碗碟被她直接撞到了地面上,啪嚓碎了一地。这么大动静,她也没有看一眼,仍然探出手朝前抓——
    “和悠?”秦修竹拉她。
    她不耐烦地一摆手,趴在桌子上使劲够她想要的那个东西,手指乱抓——可是好烦啊,那东西为什么会乱动啊。她一抓,就像长了腿一样跑掉了。
    她再次朝桌子上爬了爬,这下整个上半身都趴在桌子上了,腰肢悬在桌子和秦修竹中间下塌,肥腴的屁股却高高翘起,因为身体主人的不稳而乱摇着。
    秦修竹刚刚冷却了一些的鸡巴当场就硬了。
    “啊……拿到……咕……”她的手指指尖总算碰到酒壶的把手了——
    就是摆放在闻惟德面前的酒壶。
    他那壶酒是刚倒上的,显然还满满当当的。
    开心地笑了起来收紧手想要拿过来,可是,纹丝不动。她眼前婆娑的光影里,依稀看到酒壶被一只修长地带着扳指的手按住了。她沿着那只手的手腕朝上看,看向闻惟德,翻了个嗝,反涌得酒气呛出泪影,扁着嘴巴,舌头都被酒水泡得娇出了水儿,含糊不清地重复着。
    “你干嘛呀……闻惟德……你干嘛呀……给我……给我呀……”
    闻惟德深深吸了一口气。
    “你喝醉了。”他的声线滚过发沉的喉骨,更加低沉沙哑。
    “我没有喝醉,给我,我要……”
    不容她说完,闻惟德手上稍稍一用力,就把酒壶直接拿走了。
    “真的喝多了。”秦修竹的手摩挲上她的屁股,“你倒是真可以的,那一壶酒是我刚倒满的,加上之前你喝的……差不多得有八两吧?你就这么生喝进去了?”
    “啊……咕呃……”隔着衣服抚摸自己的手带着夜色的冰凉,冷得她发出呻吟,被酒水泡透的意识也迟钝地想起来身后的男人了。她也不起来,就趴在桌子上耍赖一样侧过脸,看向秦修竹舌头发麻地求助,“秦,秦少爷……你帮我拿过来好不好……我想要闻惟德……啊!疼!”
    因为嘴巴不利索了,说话总拖延太久,屁股被狠狠地掐了一把让她一下就叫了出来,“要闻惟德的酒……帮我……帮帮小悠……拿过来……想要……秦,秦少爷……好不好嘛……”
    “……”秦修竹并没有回答她。
    他的眼神变得很暗,刚才始终挂着的笑容渐渐变得隐淡。可他的手却已经伸入了她的衣服里,开始抚摸她。一手抚摸着她的肉臀,一手沿着她的腰肢一路朝上抚摸着她的奶子。
    “啊……别……呜唔……”
    “叫我秦修竹……别他妈叫秦少爷……听着生厌……”
    她意识不清,被秦修竹的手钻入衣服一顿肆虐,身上的酒气混合着情欲烧得她更加焦渴,想要更加解渴的东西。
    酒,想要酒水。
    和悠下意识地仰起脖颈看向对面,泪眼婆娑里看着闻惟德哭,“秦,秦修竹……闻惟德不给我酒……你看看呀……他,又欺负我……”
    “他,他总是欺负我……”
    和悠其实已经看不清闻惟德此时的表情了,酒气不止冲夸了她的意识,还扭曲了她的视线。分不清楚到底是醉意,还是被顶级清人信息素刺激的发情致幻,天旋地转的世界里,到处都是重影——
    只有面前那个男人,在一片光怪陆离的幻彩之中,只有他的周遭是纯黑色的暗翳,仍如他们第一次初见时,是一座她好像一辈子都爬不上去的巍峨莽山,不声不言,岿巍难撼。
    第一次。
    往后每一次。
    昨天的那一次。
    无穷无尽的痛苦被酒精冲刷成简单的委屈,在胸口里决堤,夺眶而出。
    “他总是欺负我。从第一次见到我,他便欺负小悠……我好痛……我每一次,都好痛……秦修竹……你帮帮我……好不好……你帮我打他……好不好……秦……修竹……你帮悠悠打他………”
    她被秦修竹揉弄的喘不上气,脖颈仰地更高了,几乎拉成了一条直线地从下而上地看着闻惟德,自说自话地摇了摇头含着情欲的喘,抽搭嗒的小声哭着,“算了……他太厉害了,我都打不过他……你,你也……打不过他的……要是打不过他……帮我告诉他……让他别欺负我了……悠悠真的,我真的好难过……我好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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