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侍女们说的那样,和悠仍在睡着,睡的很熟。就像心腹们汇秉他的那样,她的精神力现在已经很差了,几乎很难有真正清醒的时候,而哪怕清醒过,也是意识混乱,稍微放松一些就会陷入长久的昏睡。
    『“苍主,和悠的精神力已经完全崩溃了。她以后可能再也不会恢复成以前的状态,哪怕醒过来,也可能会出现痴傻、疯癫……的情况。”这是卫柯给他的汇报。
    “苍主,您要是想要完全控制她,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她会乖乖听话,对您言听计从,成为一具绝对不会反抗也没有自主思想的傀儡。”而这是他别的主修精神系的心腹的汇报。
    “您要真为了得到和悠的自愈能力的话。”常徽也难得出言劝解他。“现在的确是个最好的、一劳永逸的机会。”
    从把她抓回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许多天。
    可他……
    “不行。”他否定了他们的建议,并且对常徽的解释是。“和悠是钓秦修竹最好用的鱼饵。一个毫无意识的傀儡玩具,秦修竹很快就会腻的。”
    “……”常徽虽是闻惟德的下属,却在闻惟德还年幼时,就是他的侍卫侍奉在他身边了,年长他许多。说是下属,两个人的关系其实很是亲近,他很了解闻惟德,闻惟德也极为信任与他。当他听到闻惟德说出这些话的时候……
    “苍主。”常徽看着闻惟德的表情,语气也换了。“是秦修竹会腻,还是您不愿意。”
    他并没有被常徽给问住,反而几乎立刻皱起眉头反驳道,“你在说什么?!”
    常徽只是看着他,长长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可现在。
    闻惟德拉开距离床边最远的一张椅子,坐下去望着床上躺着的和悠,却忽然莫名想起来这个片段。
    他抬手抵在太阳穴上靠住椅背,打开双腿想要放松身体,可他非但没有任何放松的感觉,疲惫感却只多不在。太阳穴突突地跳疼,宿醉一样的刺痛沿着穴位下面的血管蔓延开来,疼得他左立不安。
    深夜未点灯的二楼卧房里,比外面的林苑还要安静得多,有种与世隔绝的静谧。哪怕这样的黑暗,他的修为也可以让能他看清楚床上的女人的睡姿。
    她更喜欢侧躺睡觉,背紧紧贴着墙面,双腿交错着蜷起,夹着被子。枕头是倾斜着的,只枕一个角,把头垂着,脸几乎像趴着一样紧紧地埋下去。就像她第一次睡在他车辇里那样。
    她的皮肤很白,却不是养尊处优养的娇嫩的白,而是会藏不住血管的白,在黑暗里会更加明显。赤裸迭搭在被子上的小腿肚朝下陷出骨窝,膝盖在夜寒里冻得发红,一路朝上的大腿肌肤更嫩一些,丰腴而饱满地朝后挺翘起丰满的臀。
    外面似乎起风了,风打在窗棂上,一声一声、频繁而有节奏地响,响在他的胸口。
    等到秦修竹来之前,安排一下让她自己把自己破处了就好了。
    闻惟德冷静而理智地想。
    他面无表情地抬手将一旁被她踢开的另一层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而后转身就要走。
    “唔。”床上的女人似乎感觉到了异样,发出了一声低吟。
    在这一声低吟之后,他的脚步莫名顿住了。
    “闻……惟……”她模糊看到了男人的背影,就立刻吓得彻底清醒,疯狂地朝墙角里缩,“不要……别……别……”
    她甚至都没有喊完整他的名字,就先说出了拒绝。
    闻惟德稍稍仰起脖颈,他此时冰冷漠然的视线尽头,摆着精致瓷器的典雅古董架、她曾多次临摹过的几位大师的字画、名贵的盆景花植、还有奢华的梳妆台……但反而好像看到的是他身后的女人此时的表情。
    全都令他无法控制地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