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的时候,他们总算在发情中渐渐醒转,恢复清醒。到底是有自愈能力,在那么些名贵丹药灌入之后,和悠竟已恢复了血色的。此时躺在闻惟德的怀里,被他用术法清理过身子之后,沐浴在晨光之中似从中切开的的雪梨。被他揽着腰软着,呼吸有些低迷地歪在他的胸口,时不时打着颤,除了一些还未愈合的伤口、满身被蹂虐的青紫已看不太出了。他垂目撩开她脖颈上的碎发,触摸着她脖颈上一个深深的齿印。
    那是他最后已经从濒临化形发狂清醒过来的时候留下的——
    “苍主,和筹已经平复了下来昏迷着,又喂了些丹药,不会有性命之忧。”
    直到身后卫柯出言再次喊了两声,闻惟德才回过神来。他将闻辞尘唤了过来,顺手解开自己大敞着的裘披,裹在了她的身上递给了闻辞尘。
    “阿辞,你先带她走。”
    他说道。
    闻辞尘似乎状态还是不太好,虽然已自己清理过也穿戴整齐了,但接过和悠抱在怀里之后就有些怔忪。
    “阿辞?”闻惟德又喊了一声。
    “啊。好。”闻辞尘抬头。
    “你没事?”
    “没事。”
    ……
    “以阿辞和天壤的速度……哪怕秦修竹真有别的想法,应当也不好半路插手。”闻惟德转了下手腕,顺手从地面上捡起一本书,在爆炸中倒是保留了下来,随手翻开……
    看来就算蜗居于此山洞生活犹如蛮族,也依然勤勉。
    他垂目翻看着那些字句……
    身后的下属们已经井然有序地将这个山洞里里外外搜着,这样一个庇护所,很明显绝非是临时搭建,一看就是准备极为细致妥当。毕竟就连他自己也已逐渐开始不确定起来,这个女人,到底还有多少秘密藏着——
    “苍主,您……看一下。”
    看来,果然还有秘密。
    闻惟德都不用抬头,听卫柯这样吞吐的口气,就说道,“找到了什么东西。”
    卫柯有些迟疑,还是张开了手掌呈上来。
    闻惟德本来只是随意掀起眼帘望了一眼,看清楚东西之后,啪地一下合上了书本顺手扔在了储物戒指里。他从卫柯手里拿过那两样东西——
    一枚戒指,他很熟悉。
    因为这储物戒指是他特意定制的,整个北旵除了他们兄弟几人不会再有别人有。至于里面整整齐齐的旵金金砖……更何况,入手就能感觉到其上的灵力波动,是他最为熟悉不过的。
    至于第二个东西。
    是一枚半月形状的吊坠。
    他拇指摩挲过那吊坠上,被他的韵灵唤醒了灵力波动,吊坠上竹月色与橙阳的光晕染在一起,旖旎曼妙地纠缠在一起不离不舍……日之初、月之陨,竹间管瑟龙吟,桐下节琴凤舞。
    “苍……苍主,可能,应该,是和悠为了逃跑……偷出来的……也不一定。”闻惟德身上的气息慑得卫柯浑身僵硬,但他仍不得不硬着头皮试图劝慰。
    呵。
    闻惟德低声笑了一声,意味不明,掀起眼帘攥住了手掌。
    ……
    “呃……啊……嘶……”床上被绑满绷带的男人试图抬起手来——
    可一旁坐着的少女阻止了他,不是别人,正是万籁寂叁系的掌台。“不想留下什么残疾就别动。你已经昏了四天了,受了重伤,靠着丹药续下来的命。要不是我们老板舍得花钱给你找来了最好的大夫……你非得留下点什么毛病不可。”
    “姐……”他的嗓音如同烧化的煤炭。
    “不用喊了,她不在这里。”那少女冷笑了一声,“要不是我们老板,谁会专门冒着被天壤地息那帮狗发现的危险把你捡回来。就冲着你之前威胁我,我就应该把你留在那荒山上等死。”
    “姐……”他好像一个耳聋眼瞎的傻子那样只会发出一个声音。
    刷剌剌。
    “你退下吧。”
    “是!”刚才还趾高气扬的少女见到走进来的人立刻毕恭毕敬地站起身来。
    珠帘被撩开,一片昏影之中,有人取代了那个少女的位置,坐在了病床前。那人甚至比刚才的少女还要温柔,从一旁的水盆中取了软巾给他擦拭着脸上不断朝下滴淌的冷汗。
    “和筹,你不认识我,但是我认识你。你姐姐已经被闻惟德带走了,我也可以告诉你他们去了哪,北境江鸢城。因为就算告诉你,你也束手无策,无论是去救你姐姐,还是去找闻惟德报仇雪恨。闻惟德留你一命,一来,是为了控制你姐姐,二来……也是因为就如我所说,你对于此束手无策,毫无办法。对于他而言,此时的你,还不如一只蚂蚁就是了。”
    “……”和筹闭上了嘴。
    “你想知道我是谁我也会告诉你,我就是个普通的生意人,也就是想做点不赔本的小买卖养家糊口罢了。救你的目的吗,就像你此刻想的那样,肯定不单纯,救你更不是白救的。我救你,自然是为了赚点什么的。我不喜欢拐弯抹角,尤其是觉得你还挺聪明……和筹,你好像,和槃王殿下关系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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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先给你们走剧情了,采取上一次4P大肉的方法,5P过两天再重补上就好了。
    我真的很宠你们了吧。
    给我个夸夸和珍珠不过分了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