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前。
    “这位小公子,敢问一句,令尊令堂可是清人?”
    “是……我父亲是清人……”
    “那,你现在……这个状态可能是要分化了。应该就是这个月的事,你最好提前做好准备……”大夫放下手,对和筹的态度已经和刚才截然不同了,甚至可以说有些毕恭毕敬的味道,“祝您,一步太清。”
    一步太清。
    和筹想起来昨天毓江城那大夫说的话,笑了一声,撑着额头掀起眼帘,看着不远处正在洗衣服的女人。此时她坐在盆边用力地给他搓着衣服,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水打得湿透也不自觉,里面那粉莲色的肚兜都湿透了,奶头估计是被冷水激得翘起来凸着,还有一部分乳头内陷在膨胀的乳晕里头。
    这几天格外不稳的气息在经脉里更加紊乱,他喉咙里干得不行,于是喊道,“姐。”
    和悠听到抬起头来看着他,毫无自觉地抬手擦着额头上被水打湿的刘海,垂坠下去的奶子也跟着朝上拉起来,颤了几下。“嗯?”
    和筹歪了下脑袋。“姐姐,看着我。”
    和悠一怔,下意识与他对视之后,瞳孔里出现淡淡的一抹青色的纂痕,手里的衣服就掉了下去。
    “爬过来嘛。”他好似平日撒娇的口吻,说出来的话却格外的淫邪。声音里头还带着少年的青涩,却因为压低的声线而变得有些成熟的粗砾。
    和悠很是乖巧地趴了下去,一路爬到了他的面前。
    和筹垂目安看着她,手指上的韵灵不断地发出辉光,“把衣服解开,奶子露出来。”
    她解开衣服,露出奶子。
    “喂我,我要吃奶。”
    她乖乖地站起来,把奶子递到了他的嘴里。他一口咬住奶头,发狠地将奶头从乳晕里吮出来,“姐……把你藏起来的抑制剂全部拿出来给我。”
    ……
    “小筹这是怎么了?”和悠着急不已,看到从乡里请来的王大夫走出来,急地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恭喜啊和悠姑娘。”王大夫上来就说。
    “啊?”和悠一愣,“不是,他昨天半夜里突然发起高烧到现在了,还说胡话……你这恭喜……”
    “和悠姑娘别急你听我说。”那王大夫连忙安抚,“令堂令尊一定是有清人吧?”
    “是啊。”
    “那可不就是恭喜了。”王大夫眉开眼笑地,“姑娘你啊,就等着下半辈子享清福吧!和筹这是要分化了。男人分化基本全是清人的,我自打学医,就没有见过男人分化成浊人的。而且他现在这个症状,已经是分化后期的发情阶段了,已经明显处于发情状态,却没有腺体,百分百是清人了。”
    “不过,和筹这个症状有些太急了,按理说,不论浊人还是清人,分化的过程最少最少也要持续半个月的。他应该很早就有分化的症状,可照你说的这半个月以来,一直都没有任何异常也没有任何分化的症状。只是昨天夜里才突然发起了高烧,直接进入了分化后期的发情阶段……说实话有些奇怪。”王大夫话音一转,“对了,和筹公子没有闻到过浊人的信息素吧?”
    “啊?”和悠一愣。
    “有极各别极为稀少的环境下——清人会出现提前分化的情况,症状就与和筹的差不多,叫被动分化。但是,这种被动分化,是清人在分化刚有症状的时候,忽然闻到了浊人的信息素,会有可能加快他分化的过程,极快速度地直接进入分化后期的发情阶段。这就属于是被动分化的。”
    和悠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她——
    她其实,这两天马上就要到发情期了,但是因为还没有到发情期就没有服用抑制剂……浊人在发情期前后,是会有少量信息素外泄的。
    她疏忽了。
    是因为她,和筹才会突然被动分化,以至于分化的过程都加快了,直接进入了分化后期的发情阶段?
    “和悠姑娘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啊,被动分化和自身分化其实没有太大影响的,只要及时解决发情,就不会影响到身体的。”
    和悠的脸色恢复了一点血色,看着门呆了那么一会,然后才挤出了个笑容。“谢谢您。”
    “不用谢我,赶紧去准备准备吧。”
    “啊?”她没听明白。
    “去赶紧给和筹买个浊人来啊?不像浊人,清人发情是无药可抑的,在发情状态下若不找浊人发泄解决,轻则伤及根基,重则殒命……而且,殒命的概率是相当想大的。和筹这才刚刚开始发情,只要十二个时辰内解找到浊人就行了。”
    王大夫只当她是高兴过头了,毕竟现在哪家里出个清人,朝廷那可是相当重视的,就不用干活,只要去登记,每个月就都白领俸禄。但是一般来说,清人都会被朝廷给选走,要么各大宗门修行、要么直接在朝中供职。这可是几辈子烧高香都求不来的福气,这辈子一家老小都不用愁了。和筹这肯定以后飞黄腾达非富即贵了,希望还能记得自己分化时候,是他这个大夫给诊疗的。想到这里,王大夫对和悠的态度也好了太多太多,忙坐下来给拿起纸币给她写了几个地方,“和悠姑娘,毓江城这几个地方都可以买到浊人,你只要说你家里有清人要分化了,他们专门会给你找接这活的浊人的。你现在抓紧去一来一回,最多也就十个时辰,足够了。我建议呢,你多花点钱,去买个干净点的……”
    “好的。”和悠接过那张纸,点了点头。
    那王大夫看她神色恍惚,以为是高兴蒙了,慈眉善目地说道,“那些花楼里的浊人,哪怕很干净的,也都很是熟练的,你不用担心,就全部交给她们来做就行,不会有任何危险的。只要安全度过第一次分化的发情期,就不会有任何问题。发情阶段最长时间,不会持续超过两天的。”
    他说到这里,看着和悠好像还有点恍惚以为她没听进去心里,又非常慎重地看着她强调了一遍,“和悠姑娘,你最好快点买回来浊人,一定一定不要晚了。如果发情阶段没有浊人解决发情的话……虽说医典上说轻则伤及根基,重则殒命。但是很不幸,我听过见过的,若发情得不到解决的清人……毫无例外,那可都是会死的。”
    ……
    按照那王大夫的指点,和悠花大价钱雇了一匹最快的马车去到其中最大的一家花楼,就像王大夫说的那样,到了地方表明来意,就有人领出来一个不大的小姑娘。
    那老鸨子接过和悠递过来的沉甸甸的钱袋,“姑娘您放心,这丫头很干净,还是个雏,您就放一万个心,该会的都教过了!”
    那小姑娘看起来与和筹差不多大小,可眉眼里已经是比和悠还要成熟了,谄媚地说道,“是的,奴家叫浅楠,交给奴家,您放一百个心,保证您弟弟一步太清!”
    ……
    和悠带着浅楠回到了家,小姑娘好像完全不在意自己马上要做什么,马车上与和悠聊得好不开心。
    直到和悠最终没有忍住,问了一句,“你……不害怕吗?”
    浅楠一愣,上下打量了和悠一番,最后直接捂住肚子笑了起来,“不是,这位姐姐你认真的吗?我为什么要怕啊?我是个浊人诶?我靠这个赚钱生活的啊?你这一单,我能赚这个数呢……比我爹娘在地里头做一年都赚得多!说起来,我还没谢谢姐姐呢。”
    谢谢她。
    谢谢她将这个小姑娘带入以后那无尽的地狱吗?
    “……”和悠莫名抿住了嘴唇,没有说话。
    “姐,你别担心,我虽然没还没破瓜,但是我很熟练的……”她捧起脸,笑吟吟地看着和悠,“因为我还挺喜欢姐姐你的,我会好好伺候他的,绝对不会让你弟弟受伤的。”
    ……
    和悠领着浅楠到了家。和悠还没走到门口,就停下了脚步,指着不远处的一个紧闭的房间说道,“我弟弟就在那房间里。”
    浅楠已经闻到了和筹的信息素味道,表情有些莫名地失魂,转过头来看着和悠说道,“姐姐,你弟弟的信息素味道……好好闻哦。我觉得,我已经开始喜欢他了。”
    “……”
    和悠没有说话,只是对她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进去了。看着浅楠推开门进去,和悠立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从墙壁上打开一个机关,颤抖着双手去从那壁龛里头拿出一个盒子,可打开之后,她就不敢置信地愣住了。
    她的抑制剂呢?!!
    她彻底慌了,不,不应该的,她这里面最少放了叁年的抑制剂——不可能一个都没有剩下!她,她放在哪了?
    她的发情期本来就这两天了,结果因为小筹的信息素太过猛烈,而直接被刺激到提前进入了发情期。
    然而,此时已经发情的和悠被小筹的信息素给催的眼前发昏,浑身燥热,于是更加慌乱,开始在自己的房间里到处找。
    然而——
    忽然,院子里传来一声惨叫。
    和悠一惊,此时也顾不上抑制剂了,忙推开门出去。结果就看到浅楠衣衫不整披头散发地冲了出来,她立刻上前抓住了她。
    “怎么了?”
    浅楠从和悠的怀里抬起头来,脸色惨白如纸,眼睛里是发情的淫纹,可除了淫纹,好像还有一层浅青色的光,还不待和悠看清楚,她就开始发疯地挣扎,就算发情了也好像顾不上对身后某种东西的恐惧了,“不……不要……放开我,我要回去了……不!”
    说完,她就挣开了和悠,扭头就朝院子外跑出去。
    和悠被她推地一个踉跄,这时才注意到——浅楠夺门而出的时候没有关上门,和筹的信息素已经整个院子里都是了。闻到这个味道,她就像喝醉了一样浑身软的厉害,燥热感一浪接一浪地从身体深处涌出来,烘地她眼前一片昏花。
    她咬破舌尖强迫自己清醒冷静下来,现在已经深夜,去毓江城的马车根本找不到了……就算找得到,最快的马车也要近四个时辰才能到。而现在已经过去了八个时辰了……小筹还有不到四个时辰。
    不——
    浅楠不能走,走的话,小筹怎么办?
    她踉跄着朝着浅楠的方向追了出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追了多远,回过神的时候,不知何时已经追到了和家村旁边的一个小湖旁。此时夜深人静,四下无人,夜风一吹,冷的很。
    可和悠却热到无法忍受,只觉得颈后的腺体快要烧起来了。
    好热,好渴。
    这么些年里,她是第一次发情,每次的发情期都靠着自己带出来的那些抑制剂安全度过,却没有想到在弟弟分化的这一天,被弟弟的信息素给刺激到了提前进入发情期。
    而这一切——都怪她,都怪她。
    如果不是她疏忽大意,她身为浊人的信息素怎么会刺激到小筹被动分化,加快了他分化的进程?如果不是被动发情,小筹现在还是在分化阶段的话,她完全有足够的时间去给小筹准备妥当,哪怕此时浅楠离开了,她还有足够的时间——
    而不是现在,她只剩下了几个时辰。
    『不像浊人,清人发情是无药可抑的,在发情状态若不找浊人发泄解决,轻则伤及根基,重则殒命。但是很不幸,我听过见过的,若发情得不到解决的清人……毫无例外,都是会死的。』
    和悠突然遍体生凉,小筹,小筹会因为她的疏忽……会死。
    而这个时候。
    “姐……姐……”
    她被这一声声喊得浑身一麻,转过头来惊愕地看到不远处不知何时跟过来的和筹。十六岁的少年体型纤瘦,一身狐白色的寝衣在衣衫不整,在夜风里轻轻地飘,比月色都轻。他身体的因为分化发情的折磨而不断地摇晃,眼看就体力不支想要倒下去。
    和悠心里一惊,下意识朝前飞扑几步接住了他。
    然而。
    砰——
    天旋地转,和悠被和筹抓住手腕按倒在湖边的草地上。
    “姐……姐……我好难受……好热……好疼……好疼……”
    小筹的眼睛里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全是发情的淫纹,看起来旖旎的似夏夜萤火虫飞旋在月色之下。
    近距离之下,和筹的信息素直接将她的意识差点就冲垮了。那是一种她从未闻到过的、至极清香的味道,带着一点盛夏夜的花香,却又引着秋日柑橘的酸甜。
    “不……小筹……不行……”
    “姐你好香……姐……姐……”
    小筹完全没有意识了。
    不行。
    和悠拼着最后一丝理智将和筹一把掀开,扭头就想逃。可是,她发情的身体软绵无力,跑出两步就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
    她感觉到身后的小筹缓慢地走近她,一步步地。
    她听见身后草丛的响声,闻到他身上的信息素味道,可站都站不起来了,只能手脚并用地朝前爬——
    不行,不行。
    她靠着咬破自己的舌头,用疼痛和鲜血来保持清醒,想要逃离。
    可她还没有爬出几步,只是爬到了湖水边,后颈就被人一把攥住凶狠地按倒在了地上。她像被捕捉的野兔那样毫无挣扎反抗的力气——
    从未想过,压在自己身后的弟弟,看起来纤瘦单薄的身体里,会有如此凶悍的力量。
    如同一座山一样压着她,让她的挣扎像蚂蚁一样微弱。
    少年在她身后俯身贴下,轻轻地凑到她的后颈,鼻尖蹭着她后颈上被汗水黏湿的发,似狮子闻到了兔肉的香,“姐……你好香……好香……我好疼……我好疼……”
    “姐……我要你……我要你……要……要……给我……给我……求你了……我好疼……好疼啊……姐姐……”
    伴随着和筹沙哑的喘息,他的眼泪和汗珠混杂在一起,滴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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