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那天从未体验过的、至极欢畅温甜的欢爱之后,闻絮风是更加频繁地有事没事就去和悠那了。
    闻惟德虽然知道这个事,但也并没有加以阻拦。其一是因为秦修竹之前与他的交易已经兑付了一些,他现在要处理这个无暇分身。其二是望寒自从那夜醉酒之后就身体不适一直在卧床休息,他缺少了个得力副手。叁来,还要去疲于应对朝廷那边的压力和六皇子。
    而至于小风那边。
    闻惟德也不知为何,那天把小风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之后,是有些莫名地愧疚和心疼的。本来他这个弟弟他就惯坏了,说实话再任性一些他也能容忍,最近总是对他发火也的确不太好,容易让小风产生逆反心理。他也认真反思,或许他这个当哥哥的也的确有些地方做的不够好。
    正好听阿辞说,小风去和悠那边回来之后,心情也变得很好,也不会没事跑过来跟他吵架找事了……
    反正小风不像望寒那样执拗,孩子气没长大,玩心也重,随他玩几天也没什么大事,权当打一巴掌给个枣吃而已。
    而……他此时放下了手里的公文,重重地揉捏了眉心,有些出神。
    经过那晚上之后,他总会莫名地陷入一时的失神。他总会无端想起那夜,有一面碎裂的镜子——而镜子里的画面,他看不清楚。
    看不见自己,也看不见和悠。
    只感觉自己的记忆就像是那些镜子的碎片,时不时会翻起一面破碎的片段,却总也拼凑不出完整的。
    罢了。
    他也不想、也没有时间深想。
    ……
    和悠和闻絮风这样每天腻在一起过了大概几天之后,突然就出现了新的问题。
    “你说什么?”闻絮风有些不耐烦地看着眼前的侍女。
    风舒忍不住一个哆嗦,不太敢抬头看着这个暴躁的主子,“小姐,小姐到了这个月的发情期。”
    “发情期?”闻絮风一顿,“那为什么拦着我不让我见她?”
    他一边说一边就要朝院子里走。
    风舒一咬牙鼓起勇气再次拦住了他,“四公子,您听我说完……”
    “你最好快点说完。”
    “小姐她吃了抑制药没有用。”风舒说道,“抑制药对她好像失去了效用。”
    “……”
    “越圣为了给二公子治疗身体,这几天离开了江鳶。苍主也不允许我们为小姐请别的大夫来看……”风舒继续说道。“小姐现在正处于发情期,发情期的信息素比平日发情更加浓上数倍。苍主便说,让您等两天她发情期就结束了再来见她。因为您之前……”
    “怕我发狂?”闻絮风反而不生气了,从储物戒指里拿出面具带上,“我知道我大哥意思,不过我现在没空搭理他。”
    风舒还在试图劝阻的样子,还没开口呢。
    “让开。”闻絮风的眸光从上而下地睥了一眼,风舒就被慑在了原地,浑身打颤连动都动不了了。
    ……
    “姐姐。”闻絮风在床边坐下,轻轻喊道。
    和悠正躺在床上,整个人看起来状态很是不好,脸色潮红,脸颊红得像是高烧不退的人,在闻絮风进来之前,那些侍女已经给她擦过一遍身体了,可此时她还是出了一层的汗,鼻尖上都挂着晶莹细密的水珠,如同刚从水里打捞起来一样浑身湿漉漉地。
    她听到这声唤睁开了眼睛,眼睛那一瞬间特别特别的亮。
    “你……”闻絮风很喜欢她这样闪亮的目光,声音更加温柔了,“你别担心,我一会就让人去给你买最好的抑制药。”
    “不……”她的嘴唇都因为缺水而干裂了,“我好难受……小风……我真的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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