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高伟言做的事不是简单一句道歉就弭平得了的。”
    “你放心,他会接受教训,而你……我会补偿你的。”
    “过去的伤害已经造成,但未来仍然充满机会,徐安,你还年轻,不要就这样放弃自己。”
    那天,高亭序在离开前留下了这几句话。
    护工回来后,他仔细的交代对方要照顾好徐徐,并对徐徐说隔天自己要回京市一趟,过几日会再过来。
    徐徐目送着高亭序的背影消失,缓缓将视线收回。
    她闭上眼睛,思考接下来的打算。
    高亭序给徐安安排的是海市一间私人医院的vip病房,空间大,格局完整,像是小型的总统套房,房间外边还有个摆放了木制桌具的小yan台,直面院区人工湖,可以眺望海市起伏的山峦棱线,风景堪称一绝。
    徐徐一共在医院住了五天。
    这五天过得非常轻松惬意,除了伤口造成的一点行动不变,徐徐并没有什么在住院的感觉。
    五天后,高亭序再次出现。
    他问徐徐愿不愿意和自己回去京市。
    似乎从徐徐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开始,事情的走向便和徐安经历过的产生微妙的不同,好b这次高亭序不是透过询问本人来拼凑事实,而是动用了关系,自己查明真相。
    自然也就知道了高伟言伙同心理医生对徐安下达心理暗示的事儿。
    安静的听对方jing准而简短的分析完利弊,徐徐抬眸。
    “我不想。”她道,声音轻轻的,彷佛被风一吹就散了。“我在京市已经没有家了。”
    这句话一说出来,气氛顿时变得沉重。
    高亭序的眸se深深。
    两人就像座雕像似的,文风不动。
    就在徐徐以为高亭序会继续保持沉默时,男人开口了,低沉的嗓音微哑,语气郑重。
    “不会的。”他说。“我可以给你一个家。”
    高亭序觉得自己怕是疯了。
    话是经过大脑才来到嘴边的,然而内容却和当初设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有些头疼的r0u了r0u额角。
    “你还真把你侄子的小nv友接回来了?”
    “嗯。”放下手,高亭序懒懒的扫了一眼满脸好奇的闵平生。“说话jing准点儿,他们分手了,不是小nv友,是前nv友。”
    “……嗤,好吧。”晃着手中酒杯,闵平生好笑道:“如果不是我了解你,真要以为你对人家小姑娘有什么意思了。”
    “不过我寻思也没这个理儿吧。”高亭序还没说话,他已经自顾自的接着说下去道:“你和人家小姑娘那是差了几岁,九岁?十岁?横竖都三、四个代g0u了。”
    高亭序面无表情的听他把话说完后,还打了个酒嗝。
    “醉了?”
    “怎么可能,哥的酒量可没那么差。”
    “哥?就大我三天,好意思叫哥?”
    “怎么就不好意思了?”闵平生坦荡荡的。“人家出生早一秒晚一秒就能分个哥哥弟弟,我还长你三天呢,当然就是你哥!”
    “我哥姓高,不姓闵,还是你打算入我们家的户籍?”
    “……”闵平生被高亭序说的一鲠。“成,你嘴皮子俐索,我b不过。”
    话落,仰头一口把剩下的酒g了。
    高亭序看他那模样,摇了摇头。
    闵家世代经商,是京市出了名的富户,到闵平生父亲一辈,族中开始有人走上从政的道路,也因此和高家产生交集。
    后来两家为了巩固势力结亲,关系自然更是紧密。
    可以说相b起上头异母的兄长,高亭序和年龄相仿的闵平生更像亲兄弟。
    不过和自律甚严的高亭序不同,闵平生可以说就是个游戏人间,哪儿热闹哪儿有他的贵公子哥儿,有高亭序管着的时候还好,二十岁出头,高亭序一声不吭跑去当兵后,没人束缚了的闵小公子就跟放飞的鸟儿一样,什么刺激的事都g过,闵家人也没少在后边给他擦pgu。
    为此,闵老爷子几次都被气到差点儿住院,直到高亭序回来拉着他g正事,人才有所收敛些。
    只是江山易改,本x难移。
    “我听说你又去跑赛车了?”
    “啥?”突然被揭老底,闵平生一懵,方才还打算质问高亭序关于徐安的事儿顿时忘到脑后去了。“你听谁说的?我上次摔的住了半年院,怎么可能……”
    没等他打哈哈完,高亭序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闵平生下意识看了一眼,就发现上面的备注十分陌生。
    还暧昧。
    是“妹妹”。
    可高亭序哪里来的妹妹?
    没等闵平生参悟,高亭序已经把手机拿走,接了起来。
    “喂?”
    和男人平常说话习惯截然不同的温柔语气让人起了一身j皮疙瘩。
    闵平生就在一旁听他讲,没有几句,只是挂断后高亭序也没有给他发问的机会,拎起放在一旁扶手上的西装外套,男人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
    “我先走了。”
    “啊?”
    “公司的财务报表记得看一下,我下礼拜过去和你讨论。”见闵平生彷佛石化般浑身僵y的傻站在那儿,高亭序好脾气的摆摆手。“这笔就先记我账上,不用送了。”
    话落,也不等闵平生反应过来,人一下就走远了。
    待闵平生回神,空荡荡的包间就剩下自己一个人。
    边烦躁的r0u着前额边坐下,闵平生嘴里喃喃自语着:“奇怪,到底是哪儿来的妹妹?不会真是高伟言的那个小nv友吧?”χγuzんáιщu.ΘN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