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桥急得团团转。
    她中途就下楼把药店里所有过敏药都买了回来,周远川挑了他平时吃的几种和水服下,但不知道怎么回事,症状一点都没减轻。
    周远川现在也只有那张脸还没‘沦陷’,身体其他地方,无论暴露在外的还是被衣服盖住的,都起了红色疹子,虽说不疼不痒,可面积太大,整个人像是被烧伤了一样全身红肿,看着相当吓人。
    乔桥自责得要死,倒是周远川安慰她:“只是过敏而已,再说我都吃药了,没事的。”
    “那怎么吃药不见好啊?”
    “人体是个复杂的系统,有的过敏甚至会持续数周。”
    她一听周远川要保持这样大半个月,更郁闷了,恨不得穿越回去给买大闸蟹的自己两个嘴巴子。
    “我的最高纪录是叁天。”周远川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笑微微道,“不过这次我只吃了两叁口而已,不会过敏那么久的。”
    “不……那个炒鸡蛋里也加了蟹肉。”
    周远川愣了下,无奈道:“难怪那么好吃。”
    “要不还是打120吧。”乔桥脸色灰败地抬起头,“我刚在手机上查了,过敏严重会休克致死。”
    男人摇摇头:“我的心率呼吸如果出现异常,张队长会带医疗队过来的。”
    言外之意就是他们没来说明问题不大。
    “可是你这样……怎么出门啊?”乔桥哭丧着脸,“你下午不是还有事吗?”
    “再大的事也只好推掉了。”他试探着看向乔桥,“你不会赶我走吧?”
    “肯定不会啊!”
    我都把你害成这样了我哪敢赶你走啊!那也太没人性了。
    “那就好。”周远川放心地笑笑,“不过也有好处,我有时间帮你改词了。”
    “那个不重要,你先好好休息吧。”乔桥有气无力。
    她把客房收拾出来,又拿了新的被褥让周远川用,男人脱掉衣服后身上更是惨不忍睹,原本雪白的后背全红了,小红点都发成了微微隆起的大红疹,手指甲轻轻一刮就会在上面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红痕。
    “我还是给你擦点药吧。”眼看周远川那曾经如玉石般光洁的后背成了这样,乔桥真快哭了。
    “没关系,我不疼也不痒。”他宽慰乔桥,“再说我现在全身都是,涂了药我就没法穿衣服了。”
    “这有什么关系!”乔桥激烈地反对,“这里又没别人!”
    “但我会不好意思啊。”周远川轻抿嘴唇,“本来这个样子就够丑了,我不想被你看到。”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意这些有的没的!”
    “可是……”
    乔桥挥手打断他:“听我的,上药!”
    “好吧。”
    周远川看她一眼,慢吞吞地解开自己的腰带。
    他的下半身果然也没好到哪儿去,疹子遍布大腿小腿,笔直修长两条腿现在肿成了胡萝卜,乔桥又心疼又自责,只能化情绪为力量,拿着棉签认认真真得给他涂药。
    先涂后背,周远川很老实,一动也不动。但等涂到大腿的时候,男人就好像坐不住了似的,一会儿要调整个姿势,一会儿要喝口水,总之就是不消停。
    房间里本来光线就不好,乔桥怕弄疼周远川都是凑得很近尽量轻轻地涂,可他这么动来动去,想轻也轻不了啊。
    “你别乱动了,我都涂坏好几个了。”她忍耐着没把巴掌招呼到周远川屁股上,心想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坐不住站不住的。
    “有点……痒。”某人启唇,难为情地吐出这几个字。
    “痒?不会吧?”乔桥如临大敌,赶紧抓过说明书来看,“这药不刺激啊,怎么会痒呢?”
    “不是药痒,是、是……”
    周远川闭嘴不说话了,脸也不知道是过敏还是害羞,总之红通通的。
    他浑身就穿一条内裤,所以乔桥即便一开始没get到,可在发现某处蠢蠢欲动的变化后,也瞬间明悟了。
    她很快释然了,“正常现象嘛,没事的,我又不会笑话你。”
    “对不起,还是我自己来吧。”
    “你怎么自己来?后背这些地方你能够到吗?”乔桥强硬地把他摁回去,“别动,马上就涂完了。”
    周远川呼哧呼哧地喘了一会儿,听话地不动了。
    但这个不动也仅限于他能控制的肢体部分,他控制不了的地方可就没那么听话了。乔桥尽量不去乱看,把注意力集中到手上,可仍然在涂到男人正面的时候吓了一跳。
    这也太夸张了吧。
    内裤被顶出了一个好大的帐篷,而且看帐篷的紧绷度就知道帐篷主人也好受不到哪儿去。
    周远川难为情地想用手挡住,但以他的尺寸,想全挡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最后还是乔桥看不下去:“要不……要不你去卫生间处理一下吧?”
    男人乖乖去了卫生间,可很快就丧丧地出来了,内裤还是鼓得老高。
    “我的手……”
    乔桥一看就明白了,因为他手心上也出了红疹,压根没法抓握,更别提释放自己那么高难度的动作了。
    这可怎么办?
    周远川咬咬下唇:“没事,先涂药吧,涂完应该就好了。”
    “……”
    于是乔桥默默地加快了速度,终于涂完最后一块皮肤后,两人都暗暗舒了口气。
    “不要坐,也不要躺,等药被皮肤吸收。”乔桥叮嘱,“你要是觉得无聊,我们就看会儿电视吧。”
    周远川跟着她来到客厅。
    他现在的样子很奇怪,浑身又红又肿,还抹了一层白色的药膏,像是个撒了糖霜的人形草莓。乔桥觉得可怜之余也觉得有点好笑。
    不过当务之急是让他先‘冷静’下来。
    乔桥拨了个无聊的新闻节目,两人一坐一站,默契地盯着电视看,谁也不说话,都在静静等待时间流逝。
    约莫着差不多了,乔桥用余光瞄了一下,然后就被似乎比刚才还大了一圈的帐篷镇住了。
    周远川也非常苦恼,他简直要为自己有‘勃起’这个功能而羞愧不已了,乔桥甚至怀疑他如果这时候捡到一盏阿拉丁神灯,许下的第一个愿望也绝对是‘请让我不要继续勃起’,而不是‘请让我的过敏症状消失’。
    看他那么难受,乔桥反倒释然了,宽慰道:“没关系啊,要不我帮你好啦?”
    周远川抬起眼睛,有点可怜地看她:“这怎么行。”
    “没关系啦,咱俩又不是——”乔桥硬把后半句咽了回去,心想她现在怎么跟个老流氓似的,周先生脸皮那么薄,她可不能口没遮拦的。
    周远川似乎难受得顾不上这些了,他别过脸,声如蚊喃:“麻烦了。”
    乔桥紧张地搓了搓手,走到周远川面前。
    “那、那我开始了。”
    周远川低低嗯了一声。
    乔桥试探着把手放上去,掌心刚一接触就被那可怕的热度烫得往后缩了一下,周远川难耐地哼了一声,表情半是痛苦半是快乐。
    也对,都硬了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法自己用手碰,可想而知多难受。
    乔桥小心地把被撑得快爆开的布料掀到一边,那根过长的性器马上挺立出来,顶端都胀成了深红色,明显憋狠了。
    “难受的话就跟我说。”乔桥小声补了一句,就用右手攥住那东西的根部,上上下下地开始撸动。
    周远川的表情顿时比刚才更痛苦了。
    “我、我是不是弄疼你了?”乔桥吓得赶紧停手,“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他艰难地喘过一口气,“你、你轻一点就好,过敏时身体好像有点……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他也没说,乔桥只能按周远川交代的,用了更轻柔的手法去抚慰。
    没想到刚抚慰了没几下,男人就身体一抖,射出了几股白色的精液。
    两人都傻了,还是乔桥先反应过来,装作若无其事地拿几张纸擦了擦手心的白浊:“好了,继续看电视吧。”
    周远川没吭声,半晌才低声说了句‘我去清理一下’,就躲进卫生间了。
    然后半天没出来。
    乔桥觉得她要是再不干点什么,周远川可能就要在卫生间过夜了。
    她轻轻地敲门:“周先生?你还好吗?”
    男人闷闷地‘嗯’了一声。
    “出来吧,里面冷,会着凉的。”
    “不想出去。”
    乔桥只能放软语气哄着:“没事的,过敏嘛,身体敏感一些也正常啦,不怪你。”
    “……”
    看来她的安慰并没有让当事人心里好受一点。
    乔桥只能口沫横飞地继续哄,可她说得嗓子都发干了,里面的人还是不肯出来。
    没办法,她使出终极撒手锏:“这肯定是意外,要不等你好了我们再来一次。”
    咔哒。
    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