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桥觉得自己的脸色一定很精彩。
    她甚至一时不知自己该继续站着还是坐下。
    梁季泽低沉地笑起来,只是眼底如冰封千里:“我的生日是公开的。”
    是,乔桥心想,我怎么就从没查过呢?就算没查过,看到桌上莫名其妙摆出一个大蛋糕也该有点敏感度。
    可她愣是把事情搞砸了,砸得不能再砸的那种。
    两人之间陷入一阵沉默,梁季泽突然之间仿佛失去了对这个夜晚的兴趣,他疲惫地说了一句:“来人。”
    侍者无声无息地冒出来。
    梁季泽:“把蛋糕撤下去。”
    侍者:“好,请问是一会儿再上还是——”
    “不。”梁季泽打断他的话,“直接扔掉。”
    侍者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之处,所以用比平时还要麻利的速度推走了蛋糕,那个硕大的三层奶油巨物就像一座错过旅游旺季的雕塑,再精致再美丽也只剩被遗弃的份儿了。
    乔桥张了张嘴:“……我再去给你买一个吧。”
    她自己都觉得说出来的这句话苍白得像个笑话,以至于话刚说完,她就羞惭地低下了头。
    梁季泽淡淡道:“不必了。”
    说完,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领,动作堪称雅致,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餐厅里烛光晕橙,落地窗外是万家灯火,乔桥就呆呆地坐在这个无比美丽且浪漫的场景中,看着梁季泽的背影消失在门后。
    她僵硬地扭头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离午夜十二点只剩两个小时了。
    乔桥顺利出了餐厅,没有人拦她,但也没有人等她,她只能自己在路边招手叫出租,这个点已经没有公交车了。
    好不容易等来一辆,还被旁边一对情侣抢了先,乔桥被挤得踉跄了两步,男生瞥了她一眼,连道歉都没说一句。
    乔桥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她突然意识到平时自己视为理所应当的东西好像并不那么理所应当,只不过因为有梁季泽,所以她感觉不到。
    好不容易又等到一辆,司机问她去哪儿,到嘴边的学校地址却念不出来了,乔桥沉默一会儿,说了句你带我在这附近逛逛吧。
    司机大叔很热心,以为她是来旅游的,边开边介绍着附近的景点和好吃的,乔桥听了一会儿,问:“你刚才说的那个蛋糕坊,这个点还开吗?”
    “那种店关门早,晚上8点来钟就落锁了。”
    乔桥又不说话了。
    最后她让出租车把城里所有这个点还开业的商店都转遍了,东凑西凑买了些奶油、面包、软糖、巧克力等等东西,乱七八糟拎了一大袋子,她也知道这样做于事无补,但起码能让她心里好受一点。
    出租车停在豪华别墅的庄园外,乔桥拖着塑料袋下车。
    管家虽然认识她,但只能一脸歉意地让乔桥在外面等,梁季泽没回来,他没权力放任何人进来。
    乔桥点点头,随便清了清台阶上的土,坐下就开始等。
    她猜梁季泽今晚会回这个家,但不清楚他什么时候回来,或许他一整晚不回来也说不定,乔桥没想那么多,她单纯觉得无论如何应该等一下。
    等啊等,等啊等,等得她都要睡过去了,身后的雕花铁门才慢慢打开,老管家低眉顺眼:“乔小姐,梁先生请您进去。”
    乔桥呆了一会儿,慢慢拎起塑料袋进去了。
    原来他在家。
    还好。乔桥心想,起码她没找错地方。
    进了客厅,梁季泽正坐在沙发里看杂志,听到门响既不抬头也不说话,视她为空气。
    乔桥自知罪孽深重,也不好意思跟他打招呼,拖着东西直接进了厨房,卡着12点的钟声搬出了一个‘简陋’的组装蛋糕。不仅奶油抹得不均匀,造型也颇为古怪,跟餐厅那个蛋糕如云泥之别。
    她心虚地端到桌子上,小声道:“生日快乐。”
    梁季泽‘哗’得合起杂志,表情很冷静:“就这?”
    乔桥急忙辩解:“当然不是,我还可以给你做菜,但我怕时间不够,就先把蛋糕做出来了。”
    梁季泽:“去做。”
    乔桥:“啊?”
    她反应过来以后连忙点头:“好好,你等我一会儿,我很快!”
    说完,忙不迭进入厨房,乒乒乓乓地忙起来。
    过了一个小时,乔桥满头大汗地端出六个菜,个个精致诱人,集成了她毕生所学。
    而且为了切合‘生日’这个主题,她还特意下了一碗长寿面。清透的面汤下卧着细细的面条,上面点缀着一把翠绿的葱花,热气腾腾,清而不腻。
    梁季泽冷冷道:“还要我自己动手?”
    乔桥连忙直起腰,毕恭毕敬地端起碗筷,夹了一筷子到小碟中,仔细吹凉了送到梁季泽嘴边。
    梁季泽:“没有食欲。”
    乔桥汗都下来了:“这……其实挺好吃的,要不你先尝一口。”
    梁季泽还是重复那句话:“没有食欲。”
    乔桥觉得自己快哭了,她磕磕巴巴地问:“那,怎么才能让你有食欲?”
    梁季泽:“自己想。”
    说完,径自又开始翻杂志。
    乔桥低头看看自己,又看了看梁季泽,一咬牙一跺脚,放下碗筷哆哆嗦嗦地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先是上衣,再是裤子,等浑身上下只剩一条小内裤的时候,她看一眼梁季泽,男人仍然维持原样,看都不看这边。
    乔桥只能又把内裤脱掉,光溜溜地坐在沙发上,羞耻感快把她淹没了,但她还是坚持着把碗碟端到梁季泽面前。
    梁季泽就着她的手慢悠悠地吃了一口。
    太好了!
    乔桥差点流下热泪,梁季泽要是再不吃,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于是她就这样赤裸着喂梁季泽吃饭,每个菜都吃了一点,面也吃了些,最后男人摇头表示不要了,乔桥才收手。
    只有那个磕碜的生日蛋糕,梁季泽一口没碰,嫌弃之色滥于言表。
    收拾掉吃剩的食物,乔桥捡起地上的衣服,想穿回去。
    梁季泽突然出声:“我的礼物呢?”
    乔桥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张口结舌:“我、我以为蛋糕就是了……”
    “那是赔偿。”
    乔桥:“……”
    梁季泽:“所以没有礼物?”
    乔桥微弱道:“我明天给你补上可以吗?”
    梁季泽淡淡道:“那就由你来当礼物吧。”
    他前面说话都很一本正经,虽然乔桥是光着身子给他喂饭的,但梁季泽也并没有一直盯着她的身体看,这给了乔桥一种这件事只能通过‘正规’途径解决的错觉。
    所以梁季泽一开始这么说,乔桥没反应过来,还傻傻地问了一句:“什么?”
    接着,她惊呼一声,身体腾空,梁季泽将她拦腰抱起,送进了卧室。
    被摔进床里的时候,乔桥还在想发生了什么,刚才不是在聊礼物吗?他把她抱进卧室干什么?
    梁季泽解开衣服,一声不吭地压下来。
    他动作粗暴地先把乔桥翻了个身,少女浑圆的臀部落入视野,梁季泽毫不留情地‘啪啪’打了两巴掌,细嫩的皮肤上立马浮现了两个红通通的五指印。
    乔桥疼得呜咽一声,缩着身子就想跑,梁季泽单膝压住她的动作,嗓音低沉:“你再动一下试试。我心情不好,可不保证做出什么事来。”
    她吓得又不敢动了。
    可惜顺从并不能激起男人的怜惜欲,屁股上又挨了重重的两下,还没等她喊出疼字,火热的硬物已经挤进她两腿之间,半个柱身埋进体内了。
    乔桥一头雾水,刚才还怒火冲天好像要拆了她,怎么下一秒就变成欲火高涨了?
    粗大的东西在乔桥体内激烈地撞击,饶是她平时水多得像个喷泉,这会儿也有点顶不住。
    紧致干涩的甬道紧紧包裹梁季泽,他脸色冷静,手伸到乔桥腰间,极富技巧地拧了她的敏感点一把,怀里的人登时弹了一下,接着他就感到性器被一股热流包裹,是乔桥分泌的体液。
    梁季泽:“挨打这么有感觉?”
    少女羞愤地把头扭过一边,但马上又被男人掐住下颌强迫她扭回来,这样还不算,粗暴的亲吻接踵而至,舌尖都仿佛被吮出了淤痕。
    她挣扎着想推开梁季泽,男人一把抓住她的两只手腕,“不想当礼物,也可以当别的。”
    “但我保证你一定会后悔。”
    两人做到这个程度,他的声音竟然还是平稳一丝不乱的,这让乔桥感觉很不好,梁季泽仿佛是在极力克制自己的狂暴,克制到不能自如收放感情,才会导致声音听起来无波无澜。
    她的脸紧紧贴着枕头,男人异常粗暴且狠辣,弄得她疼痛不已,但乔桥只能咬牙忍着,她怕自己再做出什么彻底激怒对方的事。
    渐渐的,怪异的酥麻感被撞击唤醒,开始沿着四肢游走,每一根神经都同时被快感和痛感撕扯着,她忍不住哭泣着求饶,却又在新一轮的撞击中泣不成声。
    梁季泽喘口气,吐出来的每个字都冷气森森:“想让我原谅你,就拿点真本事出来。”
    他狠狠地又撞一下:“天亮之前,你要是敢晕过去,我就操得你一星期下不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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