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桥犯了难,房子她肯定没有,但是她有秦瑞成家的钥匙。
    ……难道要把明野带到秦瑞成的房子里?
    “喂。”江煜催了,“到底有没有啊?”
    乔桥咬咬牙:“你送到XX小区吧。”
    江煜笑道:“可以啊,那儿的房子都不便宜,不是你的吧?”
    “朋友的,他不在家。”
    很快,车停在了秦瑞成家楼下,小区安保很严,如果不是乔桥的信息被录入进了系统,江煜的车是进不来的。
    乔桥和江煜两人合力把彻底丧失意识的明野从车里拖出来,莲一悠闲地跟在后面。
    乔桥:“你不来搭把手吗?”
    莲一无辜地看着她:“我很想帮忙啊,但人家是女孩子,没力气呢。”
    乔桥:……你行。
    刚把明野拖进屋子,江煜就借口有事脚底抹油拉着莲一跑了。乔桥满脸黑线,心想你俩商量看电影的时候也没避着我啊,说实话那么难吗?
    不过他临走前好歹没忘了指点乔桥怎么让药效迅速退下去,不然她现在就抓瞎了。
    乔桥蹲下去端详了一下躺在地毯上人事不省的明野,男人闭着眼睛睫毛颤抖,脆弱又痛苦的样子格外激发人的虐待欲。乔桥情不自禁伸手掐了一把他的脸,看着这张帅脸被拉得变形莫名爽。
    哈哈,让你拽,还不是落到我手里。
    她按江煜的嘱咐先去浴室放了一缸凉水,又从冰箱里取出两抽屉冰块扔了进去。当然做这一切的时候她都非常小心,冰块取出后又马上冻了同样数量的进冰箱,为的就是让秦瑞成发现不了她带了陌生男人回来的事,否则……
    乔桥情不自禁打个寒颤,还是不要细想了。
    一切准备就绪,她在两手掌心分别哈了一口气,左右开弓啪啪打明野的脸:“喂,醒醒,该泡澡了。”
    下手不轻,明野迷茫地睁开眼睛:“……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乔桥深沉道,“如果你真想知道的话,就叫我雷锋吧。”
    她使劲儿拉明野:“来来,别的等会儿再说,先泡澡。”
    男人身体仿佛千斤重,乔桥忙着使劲儿,腰忽然一紧,她毫无防备地尖叫了一声,接着天旋地转,人已经被明野牢牢压在地毯上。
    明野呼吸粗重,红色从他耳朵根开始向上弥漫,渐渐在白皙的肤色上晕入一层坨红。他急不可耐地在她脖子和胸口蹭来蹭去,手胡乱在她腰部摸着,寻找着拉链和裤扣。
    乔桥要被吓尿了。
    这人不是烂醉如泥了吗?怎么力气这么大?江煜你个王八蛋!你怎么不提前说清楚!
    她疯狂挣扎,幸亏最近一直在练力量,加上明野手脚酸软,两人才勉强战了个平手,但女人体力差是个硬伤,继续僵持下去,乔桥只能投降。
    情急之中,她忽然想起明野有身体敏感这个属性,而且好巧不巧男人的耳朵正暴露在她眼前,顾不得其他,乔桥不客气地一口含住。
    明野果然身体重重颤抖了一下,力量松懈大半,被乔桥抓住机会咸鱼翻身,骑在了明野腰上。
    她顺手抓起一个台灯,打算把明野直接砸晕,但是刚举起来,男人又猛地钳制住了她的手腕。
    两人就像野蛮人一样在地上滚来滚去地搏斗,乔桥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了,最后还是被拦腰抱住扔在了床上,明野那双好看的星眸此时布满血丝,战斗让药性沿着血管流遍全身,不停侵蚀着他的理智,此时他的眼里压根没有乔桥这个人,有的只是最原始的欲望。
    乔桥这才体会到什么叫农夫与蛇、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多管闲事是没有好下场的!
    她扭身想跑,明野一把拽住脚腕,倾身压了上去。
    乔桥头发丝都立起来了,男性硬邦邦的东西就在她屁股上耸动,哪怕隔着好几层布料,那种感觉也非常不好。
    明野似乎特别痛苦,无力的压着她摩擦,却又找不到真正让他舒爽的窍门。乔桥稍稍放了点心,也不再反抗任他乱蹭,果然没几分钟,明野的身体就颤抖了几下,继而疲惫地歪倒在旁边,再看已经睡了过去。
    短短十分钟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乔桥心情复杂。
    她瞟了一眼明野的下半身,幸好牛仔裤布料厚还看不出什么,但内裤肯定一塌糊涂了。
    乔桥很生气,她甚至想直接把明野扔到大街上不管,但一来她拖不动他,二来她怕他又犯病,倒霉的还是自己。
    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死拉硬拽,总算把人拖进了浴室,乔桥懒得给他脱衣服,直接把明野扔进了装满冰块的浴缸。
    明野依然没醒,但眉头皱得更深了,乔桥冷哼一声把浴室门关上,回客厅收拾残局去了。
    从客厅打到卧室,地上桌上床上都是一片狼藉,乔桥边擦地边骂,真想直接提把刀把明野砍了。
    不,要先穿越回半小时前把那个多管闲事的自己砍了!
    下午的课也甭去了,乔桥托朱妍给自己请了个假,并且坏心眼地没有给明野请。她知道明野是好学生,基本堂堂必到,所以他一旦旷课就会特别显眼。
    活该,被记旷课都是轻的,退学才好呢。
    等明野能自己从卫生间出来时,乔桥已经吃完一整只烤鸡了,鸡是外卖送来的,钱是从明野落在客厅的钱包里拿的。
    “脑子清醒了没?”乔桥吸吸手指上的酱汁,“清醒了就回去吧,不送了啊。”
    “……是你?怎么回事?”他嗓子哑得吓人。
    “我怎么知道,你问你自己咯。”乔桥没好气地翻个白眼,“一个大男人差点被女人捡尸,麻烦你以后喝酒之前先确定好酒里有没有别的料。”
    明野蹙了蹙眉,但混乱的大脑一时想不起别的细节:“我只记得是制片方想跟我商量剧本的细节……总之谢谢你。”
    “别别,只要你不来招惹我,我就烧高香了。”
    “……我对你做了什么吗?”
    乔桥深吸一口气,挤出微笑:“没什么,但烤鸡的钱我是不会还你的。”
    明野这才注意到自己的钱包不在了,他走到乔桥旁边,后者立马警惕地往后挪了半米,明野垂眸,目光不露声色地从她锁骨附近的抓痕上掠过。
    他捡起钱包,把里面的钱全拿了出来:“抱歉。”
    乔桥眼睛一亮,卧槽还有精神损失费?有这等好事?
    她刚要伸手去接,明野手一转,又把钱塞了回去:“……用钱做补偿太庸俗了。”
    不庸俗不庸俗!一点都不庸俗!
    然而明野都这么说了,乔桥只能也忍着内伤道:“你知道就好。”
    “我会想办法补偿你的。”
    “这倒不用。”乔桥火头下去一些,“你也不是故意的,被下药了嘛,情有可原。”
    眸子一沉,明野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下药。
    没想到这么严重,他还以为自己只是发酒疯了而已。
    “哦对了,烘干机在阳台。”乔桥指指另一侧,“内裤不想要可以扔到这个垃圾桶里。”
    内裤?
    明野又捕捉到一个关键词,但他刚从冰水里出来,触觉系统都是木的,只感觉到身上湿乎乎的很难受,并没发现其他异样。
    他顺从地点头:“好,那我去浴室换一下衣服。……有浴袍吗?”
    “有,但你穿的时候小心一点,这是我朋友家,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带人回来了。”
    “好。”
    明野进入卫生间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自己的内裤,当他看到内裤上黏腻浓白的液体时,当即愣住了。
    虽然已被水浸得模糊一片,但是男人就不可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自己到底干了什么?
    等得电视节目都没有可看的了,明野才裹着浴袍扭扭捏捏地从浴室出来,还惨白着一张脸,跟受了什么惊吓似的。
    乔桥好心递给他一块鸡排:“没什么大不了的,吃一堑长一智,以后没有熟人在的饭局尽量不要去,去也提前给经纪人报备,幸亏你碰上了我,否则你惨了。”
    明野默默接过来,却不吃,只是盯着鸡排沉思,半晌才犹豫道:“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乔桥无言了:“……行吧,送佛送上西,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明野:“我能不能抱抱你?”
    乔桥倒抽一口气。
    明野急了:“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这样吧,不抱,只是握握手可以吗?”
    “哦,当然可以。”乔桥奇怪地伸出右手,“就这样?”
    明野:“嗯,你别动。”
    他深吸一口气,表情凝重地也伸出右手,握住了乔桥的。
    握了不到三秒钟,他就松开了。
    “我失陪一下。”明野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乔桥耸耸肩,继续优哉游哉地看电视。
    她并不知道仅仅通过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她在明野心中的定位已经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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