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非常平静,星斗漫天,星河灿烂。
    乔桥惬意地在海上漂流,时不时有银鱼跃出水面跟她嬉闹,浪花翻涌,水声涛涛,她就这么闭着眼睡过去,直到远处的天开始泛起白色。
    忽然,腰上一紧,乔桥惊恐地睁开眼,发现一只巨大的章鱼蛰伏在暗色的水面里,而且更多的触手向她缠过来。
    乔桥拼命挣扎,向远处游去,但章鱼紧追不舍,身上的触手也拖慢了她的速度,直到最后一丝力气耗尽,她被拖向无尽的深渊。
    透不过气来的感觉太真实,乔桥打了个激灵,猛地清醒过来。
    身上的压迫感一点没有减少,她侧头一看,秦瑞成衣服都没脱,衬衣皱成了一团抹布,手脚并用像章鱼似的扒在她身上,胳膊揽着她的腰,长腿搭在她腿上,搂得密不透风,就算脑门上热出了一层汗也不肯松手!
    乔桥深吸了口气,冲秦瑞成耳朵大吼了一句:“起床啦!”
    “嗯……”秦瑞成皱着眉动了动,手安抚似的摸了一把她的胸,嘟囔道:“开了一晚上车,快困死了,让我睡会儿。”
    你睡就睡,锁着我干嘛!
    乔桥:“我要起床,宋导今早的飞机,我要去送他。”
    秦瑞成:“送什么送,早走了。”
    “什么?”乔桥慌了,拼命挣出一条胳膊去拿床头的手机,“我明明定闹钟了啊——”
    “我关的。”男人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语气酸溜溜,“他又不是小孩子,出个差而已,不许送。”
    虽然生气,但乔桥也知道跟秦瑞成讲不通道理,况且木已成舟,她只能接受这个结果。
    唉,昨晚信誓旦旦跟宋导保证一定会起床送他,没想到这么快就打脸了。
    眼看秦瑞成又要睡过去,乔桥赶紧推他:“你什么时候来的?周先生呢?……你的腿好重不要搭在我腰上!”
    秦瑞成头都被推得在枕头上晃来晃去,就是懒得睁眼,实在烦了就一把摁住乔桥的后脑勺,结结实实地吻住她,用实际行动让房间重归安静。
    “唔……”乔桥猝不及防被袭击,唇舌当即沦陷,只能徒劳地在秦瑞成怀里扭动。
    扭着扭着,她就感觉到某个硬邦邦热乎乎的东西似乎在戳着她的大腿。
    “嗯?”秦瑞成也有所感觉,他闭着眼睛向两腿之间探了一下手,嘟囔道,“累成这样还能硬……我真厉害。”
    乔桥:神他妈你厉害!
    “那你先松手,我起床,你继续睡。”乔桥试图谈条件,“想睡多久睡多久,我保证不烦你。”
    秦瑞成磨牙:“你再啰嗦我就插了。”
    乔桥:“……我不信。”
    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了,能做才有鬼呢。
    秦瑞成:“我插进去不动,就这么硬着,看谁难受。”
    “别别。”乔桥瞬间服软,语气谄媚,“睡觉睡觉。”
    男人饱饱地睡到日上三竿,才神清气爽地爬起来。
    乔桥躺得背都僵硬了,四肢跟灌了铅一样,腰更是快被压断了,对比秦瑞成,好像她才是开了一晚上车的那个。
    “累不累?”秦瑞成饱暖思淫欲,盯了一会儿后假惺惺地靠过来,“我给你揉揉。”
    “不用!”乔桥相当警惕,“我腰已经不疼了!”
    秦瑞成解开领口的两个扣子,微笑道:“不用跟我客气。”
    乔桥想跑,下一秒就被男人扑倒在地毯上,睡衣纽扣四散,秦瑞成一口含住她胸口的小尖尖,深深地吮吸。
    “不许舔——啊!”乔桥气得锤他,“你能不能别一见面就想着这个!”
    秦瑞成响亮地‘嘬’了一声,振振有词:“这可不是刚见面,本来不想折腾你的,谁让你睡觉不老实,扭来扭去。”
    乔桥很想质问他‘这也能怪到我头上?’,但男人的牙齿咬着她最敏感的地方,前几天被宋祁言过度爱抚导致乳尖还肿着,微微一碰就又疼又麻,更不要说用舌头和双唇吮吸。
    睡衣被扔到一边,秦瑞成的一只手已经抓住了睡裤的裤腰,随便一扯乔桥就身无寸缕了。
    “乔桥,该起床了。”周远川端着一杯茶,打开了睡房的门。
    地摊上较劲的两人登时定住,乔桥满脸通红,羞愤地一脚把秦瑞成踹开,火速扯过睡衣裹住自己。
    周远川挑了下眉,嘴角明明带着笑意却莫名给人疏离的感觉:“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
    秦瑞成正中了乔桥一脚,倒也不生气,施施然拍拍衣服站起来:“确实不是时候,但你还有补救的机会。放下茶,出去吧。”
    周远川:“我记得给你安排的房间在走廊另一头。”
    秦瑞成打个哈欠:“是啊,早知道离小乔睡房那么远我才不住。害得我还要半夜一间间找,都要冻感冒了。对了,怎么有个屋里住着个小孩?周远川你结婚有孩子?我怎么不知道?”
    周远川不理他,他走过去把乔桥扶起来,认真帮她穿好睡衣。
    毕竟里面是真空的,刚才还被撞到跟秦瑞成胡闹,乔桥有点不好意思,红着脸挣了两下,以周远川的性格,乔桥不愿意很少勉强她,但这次男人莫名坚持,乔桥只好任由他一颗一颗帮自己把扣子系好。
    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擦过胸前挺立的小乳珠,刚软下去的两颗肉粒竟然又挺立起来,搞得乔桥羞愧不已,使劲儿低头不敢看他。
    秦瑞成看她这个样子早就心痒难耐了,恨不得当场把人扛起来扔回床上,他咽了咽口水:“喂,你们都住了一个周了,该把小乔分我一会儿了吧?总不能许看不许吃啊。”
    “秦瑞成!”乔桥怒目而视,“你胡说什么呢!”
    周远川瞥了他一眼:“上周我出差去了。”
    “不会吧?”秦瑞成发出哀嚎,“也就是说你没有……”
    “嗯。”周远川点头,“我没有。”
    “操。”秦瑞成低低咒骂了一句,“我就知道姓宋的没安好心,这是让咱俩互相牵制呢。”
    乔桥:……别以为我听不懂你们在讨论什么!
    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佣人准备好了午饭,三人整理好衣服后决定先下楼用餐。
    彦阳早早地等在了餐桌边,只是精神实在不怎么好,脸上的肉都少了一圈似的,下巴尖尖的,我见犹怜。
    他一看到秦瑞成就是一副又恨又怕的表情,要不是周远川在恐怕要扭头逃跑了。乔桥质问地看着秦瑞成,后者摊手耸肩一副我也没办法的样子:“我看床上有人以为是你嘛,直接扑过去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彦阳气得快吐血了,他大声纠正:“你还耍流氓!”
    “咳。”秦瑞成正色道,“黑灯瞎火,不摸两把怎么知道认错人了。”
    彦阳:“变态!恋童癖!下流无耻……”
    他一鼓作气骂了好长一串,可见昨晚心理阴影面积多大。
    “好了。”周远川开口道,“你吃完就回去收拾东西吧,你妈妈今下午过来接你走。”
    小孩登时像被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儿下去,微弱地说了句:“舅舅,我能不走吗?我会听话的。”
    周远川微笑:“那听话,跟你妈妈回去。”
    彦阳看向乔桥,眼睛里写满恳求。乔桥虽然不忍心,但孩子总归要跟着妈妈的,况且这个舅舅对他一点都不上心,哪天走丢了恐怕都发现不了,她只好硬下心道:“说好就住一周,怎么不想走了?”
    小孩低声道:“舍不得你。”
    桌子下,秦瑞成不轻不重地打了下乔桥的屁股,胳膊支着下颌懒洋洋道:“小孩都不放过。”
    乔桥:我有什么办法,我也很绝望啊!
    安抚了好一会儿,周远川的不耐烦之色就差写脸上了,彦阳才乖乖上楼收拾东西,等着妈妈来接。
    “小孩子就是麻烦。”终于不用忍受噪音,周远川长舒了口气。以他的凉薄脾性还容忍了彦阳这么久,可见血缘的力量还是强大的。
    “讨厌就别要啊。”秦瑞成笑,“到时候我跟小乔生一窝,你就眼馋吧。”、
    周远川:“小乔喜欢的话我倒没所谓,但生孩子对女性身体损伤很大,我希望小乔健康。”
    他这句话兵不刃血地把秦瑞成摆在了低他一个境界的位置,后者吃了个哑巴亏,偏偏还无法反驳。
    “行。”秦瑞成哼哼一声,“我找代孕,代孕总行了吧!”
    周远川:“取卵也很痛苦的,不像取精那么简单,小乔会被抽很多血。”
    秦瑞成吃了知识储备不足的亏,只能瞪他一眼结束这个话题。
    “对了,明天跟我回一趟公司。”秦瑞成转向乔桥,“程修放了点东西在我房间,说是给你的。”
    乔桥愣了下:“程先生?他在哪儿?”
    秦瑞成:“这个我也不清楚,好久没见他了,不过简白悠倒是回公司了。对了,公司里的事……你知道吗?”
    乔桥茫然:“什么事?”
    秦瑞成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确定不是在说谎后才一脸复杂道:“算了,宋祁言没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知道。”
    他都这么说了谁还忍得住,乔桥当即道:“别吊胃口啊,到底怎么回事?”
    男人摆摆手:“跟你没什么关系,话说回来,你这阵子不在公司也挺好的。不,幸亏你没在公司。”
    秦瑞成忽然想到什么:“等等,是宋祁言开除你的吗?”
    乔桥:“对啊。”
    秦瑞成轻啧一声:“原来那时候就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