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他的样子,“你怎么来了?唉,我在医院待得太无聊了,手痒打一局游戏,嘿嘿。”
    谢知一言不发地看着电脑屏幕,但乔桥怎么会让他看出破绽?桌面切换必须通过预先设置好的按键启动,单凭看是绝对发现不了有问题的。
    “你爱玩这些东西?”
    “无聊嘛,我们回去吧。”乔桥把游戏关了,免得谢知看出来自己的法师只有可怜的一级。
    “出来这么久,你就只打了游戏?”
    “当然,这一局也得十几分钟呢。”
    谢知似笑非笑:“有没有人说过你很不擅长说谎。”
    “哦,你是说我脸红吧?”乔桥拍拍自己的脸,“都是被刚才那个猪队友气的啦,让他团战再开大非不听,白白浪费一次推高地的机会,想起来就气……”
    谢知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慢慢道:“走吧。”
    乔桥顿时有种劫后余生的腿软感,她知道这关算是过了。
    谢知养了几天的病,等差不多能下床的时候就带着乔桥离开了Q市,回到之前住的别墅。
    两人的关系比走之前更亲近了些,乔桥也一直尽心尽力地照顾谢知换药吃饭,而且出于某种愧疚心理,这种照顾堪称无微不至,大大地取悦了他。
    男人不再禁止她出门跟别人接触,乔桥甚至可以在固定的时间段独自出门遛弯。
    她知道卫钧已经把药送到了药房,但现在远不是取出来的时候,她必须等待一个绝妙的机会,一个万无一失的机会。
    某个晚上,乔桥照例洗完澡乖乖躺在床上等谢知过来。她现在对两人同睡一个被窝也习惯到麻木了,谢知睡相好,很少折腾她,只偶尔才会要她用手或嘴帮他解决,真正的插入回来后只有一次,也没持续多久,最后以谢知冲冷水澡结束。
    “最近你变得很听话。”谢知脱掉浴衣,躺在乔桥身边,“让我有点不习惯。”
    “……因为你救了我。”这话是真心的。
    “只是这样吗?”谢知侧头看着他,黑暗中,他的眼睛无比深邃,“乔桥,不要试图骗我,你不会喜欢那个被惹毛以后的我。”
    217:牛奶
    乔桥没把谢知说的话当回事。
    她和卫钧的联络并不频繁,但一直保持着,卫钧不停地催促她尽快取药,因为药效起作用需要时间,以谢知现在的状态,起码要吃够五天才会对他产生效果,而梁季泽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还未可知。
    乔桥也急,但她知道谢知不是真的放松了对她的控制,只是不再主动,他一定在暗中观察、窥探她,确认她是否放弃了离开的念头,说白了,他这是“欲擒故纵”。
    乔桥必须加倍小心。
    谢知在别墅休养了一个星期,他自己是医生,在家就可以给伤口换药,用的也是世界顶尖的特效药,生肌修复,效果拔群。腹部的伤口已经差不多愈合了,只是恢复元气还需要一段时间。
    乔桥耐心地扮演乖宝宝,几天之后终于等到了合适出门取药的机会。
    早在上个周她就瞄上了家里快用完的纱布,还曾装作无意地把盛放纱布的药箱弄倒,使得仅存的几卷也被脏水污染,所以当最后一卷用完之后,她顺理成章地提出明天去药房买点纱布,谢知也只是略一考虑便点头同意了。
    第二天,乔桥卡着平时遛弯的时间点,步行上街。
    培养购物习惯也很重要,为了让取药的行为不突兀,乔桥遛弯总是遵循一定的路线,几乎每天都会经过跟卫钧约定好的大药房,甚至偶尔会进去买一点消食片之类无关痛痒的非处方药。
    所有的铺垫都是为取药这一刻而准备的。
    乔桥经过大药房时故意多走了几步,然后再折回来,做出一副刚想起今天该买东西的样子,神情自然地进入药店正门。
    “你好,请问需要点什么?”一个工作人员主动迎上来招呼道。
    “我要三卷纱布。”乔桥微笑,同时压低声音,“还有,我叫乔桥。”
    工作人员仿佛没听见后一句:“纱布在这边。”
    她引着乔桥往一排排货架深处走,通过反光的玻璃,乔桥看到每天跟着自己的那几个便衣保镖也跟进了药房,有意无意地往这边看。
    “就是这些了。”工作人员将三卷纱布用纸袋包好,塞给她。
    但乔桥能感觉到手里除了纸袋,还被塞了别的东西,应该是一小包粉末。
    出了药房,乔桥没忘记按照习惯去旁边的咖啡馆点了杯拿铁。
    她坐在角落的位子上,背靠墙壁,这样起码可以确定身后没有眼睛。她知道那几个人不会跟进来,因为这家店太小了,同时进来三四个大男人会很奇怪,所以他们都是不远不近地站在街对面观察她,这也是乔桥选择坐在落地窗前的原因,方便被观察,否则她可能连这点独处的空间都没有了。
    一路走来,手心里全是汗,纸袋都被洇湿了一层。乔桥借着桌面上花瓶的遮掩,不动声色地摊开手掌,终于看到了卫钧给的药。
    很轻很小的一包,大概只有五克重,不出意外的话,这就是五天的用量。
    心跳得厉害,乔桥赶紧把药包妥帖地收到衣服最内的夹层里。
    药已经拿到了,用还是不用成了摆在乔桥面前的两条路。
    但其实没得选,因为她很清楚,如果现在不用,以后就更没机会了。跟谢知多相处一秒,她就会更倾向他一分,继续拖下去,只会害了梁季泽,也间接害了谢知。
    乔桥一直在咖啡厅坐了比平时多两倍的时间,坐到再不走,跟着她的人可能会跟谢知汇报了,才慢腾腾地放下杯子离开。
    “你最近好像很喜欢喝咖啡?”
    进门第一眼就看到谢知倚着沙发看书,男人鼻梁上架着眼镜,见她回来才摘下,“厨房里也有咖啡机,想喝可以自己弄,更健康。”
    “也不是。”乔桥扯了扯嘴角,尽量动作自然地把纱布从纸包里取出来,“就随便坐坐而已,那家店也就咖啡能喝了。”
    “是吗?”
    “纱布买来了,我帮你换药吧。”
    “好。”谢知把书放到一边,解开衬衣。
    男人本该光滑强韧的腰腹位置多出了一小段丑陋的疤痕,疤痕附近是新生的嫩肉,泛着不自然的红色,扭曲又狰狞。
    乔桥持药的手顿了顿,现在对着这条疤,她竟然有点抬不起头。
    “过阵子就能长好了,就算留疤也只是浅浅的一条。”谢知注意到她的神色,以为是愧疚,笑道,“怎么,还心疼吗?”
    “……有点。”
    “嘴上说说就算了?”谢知舔了舔嘴唇,“我更想要实际一点的安慰。”
    乔桥顿了顿,顺从地靠过去。两人私下的亲吻拥抱早跟喝水吃饭似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