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大概来这种地方的多是地中海或者大腹便便的中年油腻男,程修这样身材样貌都一等一的确实极为少见,几乎每个人都在冲程修抛媚眼,而且不是那种商业化的抛,是真心实意地抛,她们等着被程修选中。
    程修看向乔桥:“你挑两个。”
    啥玩意儿? !
    “这不太好吧?”
    程修站起来:“我出去一会儿。”
    乔桥道:“那、那挑什么样的啊?”
    程修道:“你不喜欢的。”
    他坦然走出包厢,留乔桥和一屋子美女大眼瞪小眼。美女们瞬间挂上商业化的笑容,其中一个还问道:“小妹妹,要不要我们脱光了你选?反正都是同性,别不好意思。”
    “不用不用。”乔桥忙不迭摆手,“咱简单一点吧 … … 呃,剪子包袱锤怎么样?赢的留下来。”
    美女们面面相觑,后来乔桥指挥着她们分成了两组,经过‘激烈’的角逐,最后剩下一个刚满 18 的和一个来兼职的女大学生。
    其他人或惋惜或懊恼地离开了。
    程修还没回来,闲着也是闲着,乔桥职业病发作,向她俩打听了下收入,才知道这行不仅需要把收入大半上交给夜总会和妈妈桑,连年终奖和五险一金都没有,大部分人都是吃的青春饭,干上两年就回家找个老实人结婚。
    乔桥心满意足,同是性行业,自己待遇比她们高了不是一点半点,起码不用给宋祁言交保护费。
    话说回来 … … 以宋祁言的收入也看不上这点小钱。
    两个酒女在角落里叽叽喳喳聊八卦,乔桥只好摸出手机准备再打一波团战,忽然手机上跳出一条短信,看清发件人后她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发信人是简白悠,他只问了一句话:程修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后面还配了个笑脸表情。
    乔桥发誓这绝壁是她这辈子见过最惊悚的笑脸!
    175:醒悟
    暂且不去考虑简白悠怎么会有她电话这种问题,迫在眉睫的问题是这条短信要怎么回。乔桥组织了半天语言,删了写写了删,最后还是决定朴实一点。
    她说:“是啊,我们在一起呢。^_^
    很快手机又 ’叮咚’一声,简白悠问道:他在你旁边吗?
    乔桥回道:没有,你有事找他吗?等程修回来我让他给你回电话吧。
    她这条短信发过去没几秒,简白悠直接打电话过来了。
    电话那头是男人轻飘飘的笑声:“乔桥,你们在哪儿?”
    乔桥迅速且准确地报上地址。
    “夜总会?”简白悠的声音带些戏谑,“程修把你扔在那种地方?”
    “不是不是。”乔桥唯恐给程修带来麻烦,“他有事出去了,很快就回来。”
    “哦。”电话那头没了声音。
    乔桥想起程修背上的鞭痕,忍不住说道:“他好像受了很重的伤。”
    “所以呢?”
    乔桥噎住,无论程修怎样都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乔桥没有权利置喙。但要让她袖手旁观,她也做不到。
    乔桥装模作样地咳嗽一声:“简先生,你听说过科学发展观吗?我是这么想的,受伤会疼,疼就会干扰大脑,大脑被干扰行动肯定也不方便了对吧,万一落下残疾什么的不是更得不偿失吗?”
    电话里安静了片刻,男人声音带上笑意:“你倒很为他着想。”
    “不敢当。”乔桥谦虚道,“我这是出于人道主义关怀精神。”
    “程修有告诉你他被谁弄伤的?”
    “没有。”乔桥义愤填膺,“但能出这种事的人一定是个又恶心又邪恶的辣鸡。”
    “……”
    “喂?简先生你还在吗?”
    “在。乔桥,我要拜托你一件事。”乔乔桥受宠若惊:“没问题,你说吧。”
    “不要告诉程修我跟你联系过。”
    “我能问为什么吗?”
    简白悠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我给他准备了一个惊喜。”
    乔桥恍然大悟,重重点头:“你放心,绝对一个字都不说。”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轻笑了一声:“谢谢。”简白悠外貌太过艳丽,平时和他面对面说话时,乔桥总是不由自主地被他的脸吸引走全部注意力,像这样能感受他声音的情况不多,因此在那声轻笑后,她才意识到简白悠拥有一把与长相极其相称的好嗓子。
    尤其是掺杂了一点微微的电流音,好像有人拿着棉签轻轻挠你的耳廓,酥得人半边身子都麻了。
    这导致她在电话挂断后又忍不住回味了好久,活像个痴汉。
    又过了一个小时,陪酒女都开始鼓动乔桥一起斗地主了程修才回来,他眉宇之间略显疲色,一进门就要上酒,两个陪酒女求之不得,妈妈桑更是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桌上码了一排洋酒,程修给自己倒上又给乔桥倒满。
    乔桥黑人问号脸。
    程修不管她,自顾自灌下去好几杯,他喝得又快又急,晶莹剔透的酒液顺着嘴角流到下领,然后滴落在地。
    客人喝,陪酒的哪儿有不喝的道理,两个女孩也没想到这客人不想摸奶也不想上她们,真是来单纯喝酒的,只能跟着一杯一杯灌,到底年轻,洋酒度数又高,几杯下去俩人全倒了。
    妈妈桑早识趣地走了,房间里就剩下程修和乔桥。
    程修点起一根烟,很慢很慢地抽了一口,一边抽额角一边冒着冷汗,好像是借着烟劲儿在给自己镇痛。
    他看乔桥一眼:“你不喝吗?”
    乔桥摇摇头:“喝不惯。”
    程修也不勉强,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没头没尾地说道:“我做错了事。”
    乔桥眨眨眼睛。
    “但是我不后悔。”程修似乎酒劲儿泛上来了,少见地话多了一点,“改变总得付出代价。”他又深深吸了一口烟,忽然问道:“你抽吗?”
    “呃… … 不用,谢谢。”
    程修收起烟盒,侧身逼近乔桥。两人本来就坐在同一张沙发上,中间只隔了几人的距离。
    对男人来说这点距离也就跟没有一样,他展臂搂住乔桥的肩膀,捧着她的后脑勺将嘴里未吐出的烟系数渡了过去。
    乔桥惊得瞪大了眼睛,接着就被呛得满眼含泪。
    “程修 … … 你咳咳咳 … … 咳咳 … … ”
    男人淡淡一笑:“我喝醉了。”
    岂止是喝醉了 … …
    乔桥咳了半天才缓过劲儿来,两个陪酒女趴在另一个长沙发上哼哼卿哪,竟然也没被吵醒。
    乔桥张嘴刚要说什么,走廊上忽然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程修一秒褪去脸上的微醺,他飞快摁灭了烟,拽起一个醉得不省人事的陪酒女把她塞到了沙发下面。
    脚步声越来越近,好像就